第48部分(第3/5 頁)
!你怎麼忍心把他扔進去!他才十五!”
我可以想象到夏侯楠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又怎樣,我十五的時候已經是離宮宮主了。”
“爹,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真惹人討厭!”
本來父女倆的對話到這個程度應該就可以告一個段落,畢竟我沒死成,所以小姑娘也只需要哄哄,也就這麼過去了。但是夏侯阿囡說了一句極度沒有腦子的話,她說:
“難怪娘要離開你。”
那一瞬間室內的溫度陡然降至冰封,空氣都變厚重了。我一邊為夏侯阿囡祈禱一邊裹緊了被子。我想夏侯楠一定很想殺了夏侯阿囡,但是周圍的殺氣盤旋了很久寂靜了很久,最終煙消雲散。
我聽到夏侯楠又用上了那種懶洋洋的譏諷語調,他說:“夏侯阿囡,你記住。你的孃親是賤婢,背叛我的賤婢!我夏侯楠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不容忍背叛。所以你頂著你這張酷肖你孃親的臉,日後,還是小心點為好!”
夏侯阿囡在那以後很是消磨沉寂了一段時間。
我一直覺得越賤的人就越容易養活,體弱多病是上等人才有的特權,所以儘管我滿身是傷,半個月後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等我可以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離宮上下開始對我疏遠的尊敬起來,是那種對下任宮主的尊敬。夏侯楠唯一能算的上的優點也只有說話算話了,所以在我十七歲那年,他當了離宮上下的面宣佈,從即日起,我就是離宮宮主。
我覺得這個決定其實是有些輕率的。他的位置,應該傳給夏侯阿囡才對,不過夏侯阿囡那女人,連我都覺得她太不濟,所以夏侯楠看不上她是想當然的。不過他也沒必要把位置傳於我,我們倆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的想法,我自認為我是個白眼狼,那麼他也應該知道我是個白眼狼。
直到很久以後我撐著流採抬起被血模糊的雙眼努力想看那個女子的身影時,我才在那一瞬間明瞭夏侯楠的用意。他的一生,也許就是被離宮宮主這個名頭,這個揹負在身上的孽債給壓垮,進而分崩離析。所以他把離宮傳給我,他恨我,他死了都要暗算我。
我舉行宮主繼任儀式的那天,夏侯楠在我耳邊低低說道:“蘇柒然,作為離宮宮主,決不能允許背叛。你記住,所有背叛你的人,都應該殺。”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你的理念你的經歷,為何要強加於我。可是在以後的日日夜夜裡,我竟然,也不知不覺的將這句話銘記在心,融入骨血。
舉行儀式以後的第二天,夏侯楠自殺了。
他死在自己房間從橫樑上垂下的一根白綾上,雙眼暴突舌頭垂下,夏侯阿囡駭的當場暈了過去。我在他懸著的屍身底下繞了幾圈,嘖嘖嘆氣。一代離宮宮主,竟然死的這麼難看,夏侯楠你真丟臉,丟離宮的臉,也丟你自己的臉。
辦完夏侯楠的喪事以後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失去了一種稱之為盼頭的東西。作為離宮宮主,似乎以後的路線都已設定,無所謂過去,看不清未來。只要按著預先的劇本排演下去,就不會出錯,也沒有波瀾。
我唯一沒有體會到的感情,便是曾經在夏侯楠的一生中操縱他耍弄他的兩個詞彙——背叛和愛情。
番外二
我二十歲生辰的那天,盛真、畫歌和阮地星分別扔下手頭的事務,趕到離宮打算為我慶生。
其實我哪有什麼生辰,我的母親是妓女,我是一個意外的出生,她恨我還未夠,怎會特意記住我的生辰。可是他們仨不肯放過我,糾纏著我追根問底,所以我隨便扯了一個日子出來,以後幾年他們每到這個日子便趕來為我慶生。
我一度是感謝他們的,甚至感受到了那所謂的親情。不過當我知道他們不過是為了有個由頭可以光明正大打著我的旗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尋歡作樂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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