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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邊上的茅草屋,沒再出來過。因此屬下就沒再守著,而是與跟著馬車的兄弟們會合。等到了離城百里的莊園處,屬下就去攔了馬車,沒想到車裡並不是夫人,而是兩個丫鬟,屬下立刻快馬趕回城裡,找到那老婦人當時進的房子,才發現,”講到這裡,猶豫的頓了會,才繼續接下去,“發現那屋子本就是廢棄的,根本沒人住。”
沒有聲音。
四周靜的出奇,卻隱隱的有山雨欲來的強大的壓迫感。暗人跪在地上,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冷汗不住的滑落。
宣墨的臉色出奇的平靜,聲音卻低啞乾澀,冷冷問道:“那兩個冒充夫人的丫鬟呢?”
暗人倏地垂下頭:“屬下無能,那兩個丫鬟是凌府的人,在被我們攔下後,服毒身亡。”
宣墨轉頭看著窗外的那場暴雨,恍惚中生出一種錯覺,那場雨,其實是狠狠的下到了自己的眼睛裡罷。
暗人等宣墨的指令許久,卻沒有動靜。禁不住忐忑的心情,悄悄抬頭看他。
大越朝最年輕的首輔怔怔的望著白茫茫一片的雨勢,臉上漸漸有蒙朧的笑意軟軟的浮上來,可是那笑容——暗人後來想——大約自己此生只看的到這麼一次,發現原來一個男人絕望時的笑意,竟是如此悲愴和慘烈。
暗人有些心驚,那樣的笑容太瘋狂,像是要傾盡全力去得到一樣東西,得不到,那就毀滅。連忙低了頭,不敢再看。他等了許久,直到雨勢從傾盆而瀉到淅淅瀝瀝,室內的光影逐漸濃重,才聽到窗邊那風姿俊逸的男子頹然而嘆。
宣墨轉身向外走去,拋下了一句話:“集合所有的人,務必找到夫人。如果找不到夫人……死比生容易,我多的是讓你們生不如死的辦法。”
肆拾壹
“呦,這不是宣夫人麼?”清潤的聲音中掩飾不住濃濃的嘲諷,可是仔細聽去,聲音卻因著主人情緒的起伏而微微顫抖著,聲線也隨之稍稍的拔高。
流蘇趴在地上,雖看不到頭頂上的人的表情,卻能想象到那人俊秀的臉上掛著的那抹嘲笑的笑容,定是十分礙眼。
荷包哭哭啼啼的將流蘇扶起來,用自己髒兮兮的衣服替流蘇擦著傷口。流蘇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痛楚,甚至眼角餘光都能見到自己高腫的臉龐。盯著面前一身白衣如謫仙般俊逸的蘇柒然,心思不由有些漂浮,自己現在這樣子定是十分醜陋,可是為什麼自己最狼狽的時刻都是被蘇柒然看到呢?
這邊流蘇很不合時宜的走神了,那廂蘇柒然仔細的打量著流蘇高腫的臉龐,嘴角滲出的血跡,被撕裂的衣裳,眼裡霎時掠過不易被捕捉的曖昧情緒,又很快隱去。嘴角掛起涼涼的笑意,雙手抱胸,隨意往那一站,便是卓然風姿,開口道:“宣夫人,咱們可真有緣哪。倒不知宣夫人不在宣府當尊貴的少奶奶,跑到這山村野地做什麼?”
流蘇被拉回了思緒,聽到蘇柒然口中的緣分,苦笑了笑:可不就是孽緣麼。垂下頭整理了思緒,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蘇公子,流蘇此次是為了尋家父而來,本是準備投奔在此處的一位姐妹的,卻不想撲了個空,她並未在那。萬般無奈,只得攜了丫鬟去投奔家父,可恨遇到了山賊,幸得公子相救。若公子方便的話,流蘇有個不情之請:請公子帶我去凌家軍的駐紮地。”
雖然流蘇隱瞞了她出現在此的前因後果,卻也並未說謊。她與荷包原來的計劃是來昌州與夏歡顏會合的,等到了夏歡顏飛鴿傳書上所說的地方,赫然發現竟是一片廢墟,蒼涼頹敗,似是剛被戰火波及而毀壞。兩人在那縣城等了許多天,也不見夏歡顏的蹤影,最後流蘇當機立斷,直奔凌家軍而去,才會從澤遙翻山越嶺去望天縣。
蘇柒然等流蘇說完,十分隨意的瞥了流蘇幾眼,不急不緩的開了口:“宣夫人,你可知通往望天縣的路有多崎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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