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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相似,卻仍樂此不疲。聽著宣墨淡然的語氣,眼角卻瞥到他微微顫抖的手,柔聲問:“可恨你娘?”
宣墨聞言,那手漸漸放鬆了,苦笑道:“自然恨過。到了如今才不恨,才理解她的用意。換作是我,也許會更決絕的斬草除根。唐絡的性子,一日無我照拂,一日便受人欺負。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於我而言,她是愛人,是夥伴,是女兒。我不能拋下她。”
流蘇不知該說什麼,她明白的,年少輕狂的時節,因著她的迷糊愛上她,相依相伴著摸索著成長。長大後的她,那曾令他愛上她的迷糊性子,卻終是成了他的負擔,他的拖累。
在這兩人的關係中,她才是那個第三者,那個外人。陷於尷尬的處境,還該有什麼期盼?流蘇自嘲的搖了搖頭,該醒醒了,該是掐斷那若有似無曖昧滋生的情愫了。
那夜的兩人,各自懷著心事默默睡去,黑暗中宣墨感受著流蘇的體溫和氣息,如蝴蝶般,順從的隱於自己的懷中,是恰到好處的溫暖與柔情。身體親密無間,兩顆心之間,卻橫亙著無法穿越的鴻溝。他們,終究是沒有未來的吧。
流蘇醒來時身邊只殘留宣墨的體溫和氣味,她悵然的坐了會兒,打起精神,隨便挽了鬆垮的髮髻,披了家常舊衣,隨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看。
日光漸漸傾斜,荷包看著流蘇專注於書籍,猶豫著該不該打擾,終於還是輕聲提醒道:“夫人,該用午膳了。”流蘇聽到荷包的聲音,從書中抬起了頭,眼前春光燦爛,日光白熾的濃烈,那園中的一樹桃花開的灼灼烈烈,一時間竟然恍然不知身在何處。待荷包再次提醒後,才回神過來,合了書本,伸了懶腰,懶懶的吩咐就在園裡擺膳。宣墨近幾日忙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午膳自是流蘇一人解決。
吃完飯,流蘇又看了幾頁書,睏意湧上,大大的打了幾個呵欠,正準備喚荷包,進室內午睡,突然聽到外面丫鬟報道:“給宣管家請安。”
宣瑞平日只在書房與流蘇報賬或者核對帳目,每日不過一個時辰,此外便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竟然主動來晚薔園裡找流蘇,流蘇看他面色有些凝重,心下一凌,莫非是幾處產業出問題了?這麼一想,瞌睡蟲都被嚇醒,打起全副精神等著可能即將到來的壞訊息。
流蘇向宣瑞行了禮,命荷包替宣瑞泡了茶,便忐忑的等著宣瑞開口。
老管家倒很淡定,緩緩道:“夫人,今日上午二小姐來老奴這,開口支了數目不少的銀子,面色很是焦慮,卻始終不說銀子的用處。老奴便沒有支給她,只說支銀子的牌子在夫人這,想必二小姐很快會來找夫人,還請夫人定奪。”
流蘇愣了,回想起這幾日宣硯的反常,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邊剛把宣瑞送走,還坐不到一刻鐘,便聽到丫鬟在院外道:“給二小姐請安。”
流蘇扒著窗欞一看,果然是宣硯。嫁進宣家這麼多日子,流蘇算是摸清宣硯的性子了,表面上似乎直爽天真,心裡實則細膩敏感,也不愛與人有過多交往。因此平日竟很少來流蘇這坐,今日來,想是為了宣瑞說的支銀子的事情上門了。
宣硯進了門,流蘇佯裝不知情的樣子,便喚丫鬟泡茶,準備零嘴,邊熱情道:“硯兒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呵。”
宣硯卻低垂了頭,接過丫鬟遞上的茶,不斷摩挲著杯的邊緣,沉默了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倏地的抬起頭,語氣堅定道:“請嫂子撥我100兩的銀子。”
流蘇並不回應,一雙眼卻牢牢地盯住了宣硯,直盯得她又低垂下頭不敢再看,才慢慢的問道:“硯兒,你每月的月錢都有分例,平日吃穿用度,胭脂水粉都是自公帳裡出,按說你不該沒錢,此刻卻突然要這麼多銀子,究竟是為何?”
宣硯不說話,兩眼直直的,無意識的摩挲著杯緣,連滾燙的茶水稍稍傾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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