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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自己的身份,便詳細的講了:“奴婢姓夏,名歡顏。家裡只有我和家父兩人,本是做小本胭脂生意的,半年前因家父得病,急需錢救治,便漸漸的花光了積蓄,不想卻毫無好轉,只得賣了鋪子,四處問人借錢,最終卻仍是病逝了。我便被人賣進了楚王府去當個粗使丫鬟。”
短短一席話,想是這其中過程定是血淚交加,她卻講得無悲無喜,與昨夜的柔弱判若兩人,流蘇心想:也算是小家碧玉,看得出也讀過書,怪道對貞操觀念看得如此重。但是今日卻又如此穩重堅韌,且原本家裡又是做胭脂生意的,若是身份清白,或許倒可以一用。
這麼想著,又慢慢的問了些話,軟言撫慰了幾句,便傳話下去,另闢間屋子與夏歡顏住,平日吃穿用度以及月錢均與荷包相同。這裡交代了夏歡顏先安心住下,平日也可幫荷包做些活,夏歡顏答應了下去。
流蘇見夏歡顏下去了,喝了口茶,緩緩叫道:“荷包……”。
荷包正教著那鸚鵡學舌,不住的說著“吉祥吉祥”,突然聽到流蘇語氣溫柔無比的喚著她,莫名的就覺得心驚膽戰,一步步挪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探視著流蘇的神色,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流蘇茗了一口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說道:“去趟纓絡園,看看少爺在做什麼,不過小心被人看見了。”
荷包興奮地瞪大眼睛,一臉重任在身的神秘探子似的表情,就差對著流蘇敬個禮,說“保證完成任務”了,對著流蘇重重點了頭,躡手躡腳的開了門,流蘇在屋內看到窗下飄過荷包貓著腰的身影,失笑出聲,想提醒她在自己園子無需如此,想了想,還是沒出口,不過笑著搖了搖頭。
依荷包單純魯莽的性子,此去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而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要讓宣墨知道,她並非一無所知的被矇在鼓裡,同時也提醒他,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畢竟,她才是真正的宣夫人。
纓絡園裡,唐絡半靠在床上,嘴角甜蜜帶笑,一雙眼柔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柔柔的望著眼前正細心替她抹藥膏的宣墨。宣墨小心的均勻的將藥膏抹在唐絡的受傷處,微微將她的小腿彎了彎,問道:“還痛嗎?”
唐絡微笑著搖了搖頭,答道:“不痛了。”
宣墨將藥膏收起,叮囑小蠻道:“這藥膏一日兩次,淨身沐浴後塗抹,絡兒健忘,你平日心裡惦記著點。”
說完轉頭對著床上的唐絡,無奈的嘆了氣,一堆話在心裡翻來覆去,終是被嚥了下去,最終憋出一句話:“以後小心點,別讓我擔心了。最近比較忙,不能經常來看你,你小心照顧好自己。”
唐絡乖巧的應了,心裡卻苦澀無比,默不作聲的看著宣墨又交待了小蠻幾句,便轉身離開,突然在床上掙扎起身,想叫住宣墨,那傾身預前的動作卻又在瞬間頓住,只是看著宣墨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芭蕉樹後,怔怔望了許久,終於還是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小蠻見狀,慌忙上前扶住,見唐絡清淚漣漣,斟酌著開了口道:“小姐,少爺是做大事情的人,陪在他身邊的,也該不是平常人。你瞧你,今日為了摘那樹上還青的桃子摔了下來,叫少爺知道,心若好的,就說你淘氣天真不知世事;心若不好,難免會覺得你太幼稚不夠成熟。小姐,奴婢也知道你天性單純,只是為了少爺,也該……”還未說完,見唐絡的臉色已死灰一片,絕望的閉上眼,臉上清淚潸然,慌忙住了嘴,不敢再說下去。主僕二人均是心灰意冷。
晚膳的時候宣墨準時出現在了紅木圓桌旁,流蘇剛處理完帳目,扶著荷包慢慢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個小丫鬟。走到了桌旁,命身後的丫鬟從食盒裡捧出了各色菜餚,最後是一碗蛋羹,宣墨微微抽動著鼻頭,專去嗅那蛋羹的味道,那表情就像一隻狗狗一樣可愛,流蘇忍不住就微微笑了起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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