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5 頁)
是包由我領了!”
冷峭的,宮笠道:“如意算盤不要打得太早,邢四娘,你只是在自說自話,在流露你那可笑的幼稚與可悲的幻想,真是愚蠢。”
邢四娘獰笑道:“你是在替自己壯膽罷了,你心裡比我還有數……”
接在她這“數”字的音韻裡,左手鋼叉驀然前挺,卻又倏而幻成一蓬尖銳的線同點飛刺向宮笠胸腹,幾乎不分先後,她的右手叉便在神鬼莫測的由斜刺裡暴射宮笠咽喉。
邢四娘做夢也不會想到,一條長鞭握在人的手裡,竟會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神奇妙用——只見宮笠的“大旋龍”從軟軟的形態裡驀然跳彈,只以鞭梢兩三尺的部位向身前跳彈,快速得宛如灑出一片重疊的急雨,而鞭梢跳彈的部位卻又是堅硬筆直的,更似灑出一片重疊的棍棒,其準至極的於一剎間便封死了她左手叉的攻擊,簡直看不出宮笠運鞭的過程,那條鞭暴飛斜射,像在同一時刻,抖成一條長虹般點撞上邢四娘飛刺的右手叉上,鞭原是軟的,這時居然發出“當”的一響,邢四孃的右手叉,就宛如被什麼無形的鐵作鋼棒搗上,猛的歪斜激盪,又柄連在邢四娘手腕上的那條細鐵鏈,更將她帶得往斜大大的一個踉蹌!
“闊蛇口劍”便在此時橫閃,邢四娘只覺得自己背脊上一涼,跟著,便是一股火熱的炙痛,眼角餘光,正瞥及一股赤紅濺起。
怪號一聲,邢四娘沒命的竄撲出去,伸手朝背上一抹,腥赤赤,紅黏黏的一手鮮!
宮笠並沒有追殺,他依然是以出手前的姿勢站在原來的地方。
倒吸了一口冷氣,邢四娘不止是心驚膽顫,幾乎連舌頭也僵硬得轉不過彎了。
哈哈大笑著,掠陣的凌濮嘲弄道:“惡婆子,老夜叉,這個‘頭功’可不好領啊,現在,你覺得如何?要收拾我們頭兒,難是不難呢?”
邢四娘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感到手腳發軟,小腹鬆垮,一口氣竟不易提住,她知道,自己是真個害怕了…
宮笠低沉的道:“邢四娘,這才只是開始,讓我們再接續下去,一場好戲,是不作興只唱了一半的。”
邢四娘唇乾舌燥,喉頭裡就似掖進了一把沙,她憋著氣,暗啞的道:“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趕盡殺絕的勾當可不是正道江湖人該乾的……”
宮笠道:“我們不是‘正道’江湖人,而你們各位更不是,所以,我們便不談‘正道’江湖人所該注重的事,我們只論我們彼此間的恩怨。”
嚥了口唾液,邢四娘惶恐的道:“談到恩怨,我們實際上哪來的恩怨啊?根本就素昧生平,河井水互不相犯……”冷森的一笑,宮笠道:“恩是沒有,怨卻深了。”
呆了呆,邢四娘滿頭冷汗:“這…怎的我卻一點也不知道?”
宮笠緩緩的道:“遠處的仇恨是隱伏的,且不去說它,眼前,你們恃強欺人,聚眾進犯‘玉鼎山莊’,就是挑釁啟端,執意同我們過不去,邢四娘,這不是怨隙又是什麼?”
邢四娘急道:“我們不知道你與‘王鼎山莊’黃恕言有關係呀,更不曉得有你這麼一位人王在撐著黃恕言的腰桿子……”
冷冷的,宮笠道:“這樁事並不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遠因。”
邢四娘迷惘又忐忑的道:“什麼……呃,遠因?”
官笠暴烈的道:“那是一樁血淋淋的慘事,一件毫無人性的謀殺,一群畜生禽獸的集體暴行,貪婪、無恥、兇惡、卑鄙、齷齪,這些,便組成了那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心裡發麻,肌膚起慄,邢四娘又是恐懼,又是莫名其妙地道:“皇天……請你說明白點…我可是真不明白,真不曉得是怎麼回子事……”
宮笠生硬的道:“如果你能活著,你便會知道,如果你此番劫數難逃,陰遭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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