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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書童最滿意的莫過於教育了。所有民眾都能識字，各得其所，的確是最為可學之處。

&ldo;小學，中學，大學……大學應當就是太學罷。&rdo;

&ldo;往後，各州府應廣建小學堂和中學堂，也應設立州學。太學則可作為百學之首，接納所有能人志士。&rdo;

&ldo;小學六年，太長了。&rdo;

&ldo;他們學得多麼。此世應當只需四年。識字、算術、靈力控制之術、史詩樂畫足矣。&rdo;

&ldo;中學再學作文、論辯、解史、評述以及簡單的工技。&rdo;

&ldo;再有預學，可分授各科。如醫、律、樂、畫、算、工、策等。&rdo;

&ldo;官學和私學都應開辦罷。&rdo;

……宏偉的設想將慢慢變為現實。

&ldo;對了，洛無極，太傅會蠻語麼？&rdo;

&ldo;不會。&rdo;

&ldo;一點不會？&rdo;

&ldo;他從未提起過。&rdo;

&ldo;那大約便是不會了。&rdo;

&ldo;他連小學都未唸完，自然會得不多。&rdo;

&ldo;可惜，我還想著以蠻語作暗語呢。&rdo;

&ldo;改日我再問問。&rdo;

很久之後，兩人得出的結論是：不會。洛小書童始終未曾聽洛太傅提起蠻語之事，頗覺可惜。

之二 傾城又傾國 佳人難再得

1

銅鏡前，坐著一個著華麗宮裝的少女。

她身穿以純白為底色，上繡著銀色紋飾，僅在裙裾邊點綴著紫紅色玉蘭的錦緞長袍，外頭罩著如輕雲般的紫紗。淡紫色的腰帶圍在不盈一握的纖腰上，垂落在她身後。

女官正仔細地梳著她的烏髮，一絲一縷，柔滑光亮。

雲鬢上嵌了幾朵玉潤別致的珠花，而後，女官想了想，又插上一根步搖。

她本是立在少女身後，此時微笑著彎下腰，輕聲道：&ldo;讓我瞧瞧，你自己畫得如……何……&rdo;

話音未落，她怔住了，手中的玉梳跌落在地上，碎成兩半。

少女直起雪白優美的頸項，側首望著她，蹙眉道：&ldo;畫得難看麼？&rdo;

女官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竟連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少女立起來，轉過身。

欺霜賽雪的肌膚，挺直的鼻翼，有如花瓣的粉唇，星辰般靈動的眸子。完美的五官，完美的比例‐‐這是一張足可顛倒天下眾生的容顏。

女官在教館中待了上千年，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的絕色。

初見他時尚且愣住，如今他薄施粉黛，她更是看得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一瞬間不禁有將此妙人獨佔的念頭。想到此，她臉紅了又白，拾起地上的梳子：&ldo;不，恰到好處。&rdo;

少女垂下眸，望著自己身上的衣裝，神色略冷。

女官又看了她半晌，這才退了幾步，敲敲屏風道：&ldo;陛下，裝扮完了。&rdo;

&ldo;是麼？&rdo;

&ldo;讓我瞧瞧！&rdo;

一個臉上掛著幾分壞笑的少年率先撲進來。當他望見少女時，剎那間笑容竟消失了，整個人呆住了。

&ldo;怎麼了？戩兒。&rdo;隨之出現的搖著扇的人目光越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