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第1/2 頁)
趙氏兵團順利接管東海郡,百姓沒有受到驚擾,只有郡守方林被帶入趙鉞軍營。見過趙鉞,方林這才敢相信那密詔真是元帝下發,目的則是為了布一場迷魂陣,迷惑南越王。
南越王這廂已聽聞蕭鳶興兵奪了東海郡,忙一邊寫信賀懿王初戰告捷,一邊頓覺得高枕無憂,彷彿齊姜南郡已入囊中一般。
控制了東海郡的蕭鳶,又命趙閥將矛頭對準了衡山郡。
衡山王蕭謹之是個身子孱弱、醉心詩書的閒散王爺,若不是先已接到了元帝密使送來的「丹書鐵劵」,這次他只怕真的要驚得暈厥過去。如今見趙閥只是圍著衡山郡,沒有攻打的意思,果然如密詔中所佈置的那樣,蕭謹之也放了心。
蕭鳶做出一副顧念親情的模樣,多次遣了說客與衡山王交涉,蕭謹之也關上城門、調兵佈防,做起樣子來。雙方你來我往,如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蕭謹之閒暇之餘還饒有興致的給朝廷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上疏,哭訴求救。
圍在外頭的趙鉞截了這封洋洋數千言的求助信甚是猶豫,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著人先送回雍都去呈給蕭鳶。
趙鉞擔心這樣上疏若真是送抵了晟京,舜純會不會疑心衡山王遭遇兵禍危機,不僅不忙於抵抗,還有閒情花時間在這等無用的事情上,從而看出破綻。
蕭鳶拆閱了趙鉞的傳書卻樂得哈哈大笑:「三皇兄就是這樣迂腐的秉性,這一點大皇姐是極清楚的。依本王看,就是這件無用的東西才最能迷惑京裡那位正做春秋大夢的駙馬爺呢!」
莫青也笑個不住,忙遣人將衡山王的上疏送往晟京。而蕭鳶在這樣頻繁的兵馬調動中,集結整合了建州精銳兵力,並聯合東海郡和衡山郡,軍力大增。成功在舜純眼皮底下擰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舜純業已聽說了蕭鳶的頻頻動作,直到他看見了衡山王不倫不類的上疏,才徹底相信蕭鳶真的已被南越王說動,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建州以南。
懿王造反的訊息霎時間傳遍了晟京,群情激奮之下,大家對元帝病情的疑慮減輕了不少,殷切的盼望著元帝可以快些康復,而不少朝臣心中也萌發了對元帝後繼無人的憂慮。
宋恆道仍是臥病,明暗訊息都稱其病勢沉重。朝堂在舜純與張廉的凝聚下,全然沒有此前人心渙散的跡象,御史大夫衛遠也明顯在向他們靠攏。
齊姜與瓊州邊民的民變愈演愈烈,數十年來兩國邊民間的小摩擦都被無限放大,兩國間的外交已僵化到連聶鵬舉都覺頭疼的地步。百烏聖主則因為右賢王慘烈的死狀而震怒,在王吉符百般挑唆下,百烏聖主下定決心要與大晟一戰。而蕭鳶這裡顯見得已成了割據一方,擁兵自重之勢。
局勢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大大鼓勵了舜純,他躊躇滿志,蕭蘿陽也已在開始趕製龍袍。舜純似乎覺得自己登基稱帝,已經近在眼前了。
然而同樣的局面在元帝看來,卻與舜純所想大不相同。
南邊三洲二十一郡交於蕭鳶,元帝很放心;親衛密使也已將「丹書鐵劵」送至各藩王手中;王左乾和聶焱處,也都接到密詔,他二人本就因為齊姜和百烏連日來的異動兒心生警惕,如今以洞悉了全域性,更覺肩上有萬鈞重擔,自此二人便互通訊息,各自駐守一方,只聽令於元帝。
東郡王蕭茂之則成功的吸引了舜純的注意力,自從那日聽張廉說起,宋恆道曾經打算聯絡東郡王並擁立其稱帝之後,舜純便將蕭茂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惜,蕭茂之坐擁雄兵十萬,背靠戰神聶焱,面朝晟京,委實是一塊不好啃的硬骨頭。想要降服費時費力,若是不除,舜純又日夜難安。
這日,元帝一行抵達了瓊州,卻並不著急去將恭王。倒不是恭王不可信,樂熠總覺恭王年幼,治理一方的能力也甚欠缺,若是讓他見了元帝,只怕會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