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聶輕寒沒有作聲,伸手挽起她絲緞般的秀髮,重新綰起,將碧玉蝴蝶簪插入。
年年耐著性子待他弄完,正要跳下去,不防他掐著她的腰,順勢將她翻了個身,大手掠過,薄紗寢衣捲起……
年年醒的時候天已大亮,她躺在內室的雕花架子床上,望著頭頂熟悉的大紅喜帳,失神許久。
昨夜……她驀地捂臉,不想回想那一場荒唐。他倒是信守承諾,她堅持不肯鬆口,他便沒有要了她的身子,只說親她還沒親完……可她萬萬沒想到,光是親,也能有那麼多的花樣,那麼邪惡,甚至叫她比前兩次真刀實槍更加潰不成軍。
書案一片狼藉,送去的食盒被掙扎的她碰落地面,荷葉糕滾落一地。他將她抱在懷中,眉眼溫和,問她喜不喜歡?
年年想撓花他的臉。
喜歡,喜歡他個大頭鬼啊!過猶不及,再多的歡愉,一波又一波永無止境,有誰能受得了?
她實在頂不住,眼淚汪汪,求了他半晌毫無作用,又氣得罵他打他。他也不生氣,只反省說他剛剛做得不好,又認真重做了一遍。她被他磨得受不了,自暴自棄地讓他給個痛快算了,他卻神色溫柔地道:「年年不是不想要我的孩子嗎?」
她現在知道了,讀聖賢書的不光是君子,也可能是個禽獸。聶小乙這個心眼比針尖小的,就因為她說了不願為他生孩子,就故意欺負她。到最後她哭得狠了,他才如了她的願。
最可惡的是,她賠得這麼慘,卻到最後都沒等到他告訴她,審問瑪瑙的結果。
王八蛋,小氣鬼!
身上的紅暈久久難退,稍稍一動便覺到處都酸軟得厲害。年年翻了個身,將頭埋在軟枕中,羞憤欲絕。聶小乙個混蛋,這個場子,她一定要找回來。
「郡主,廣南衛指揮使郭夫人攜郭三小姐求見。」珍珠輕柔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年年從軟枕中抬起頭來,訝然:「她們來做什麼?」她和郭夫人可沒交情,和郭家那個庶女郭燕娘更是鬧得很不愉快。
珍珠搖頭:「奴婢不知,奴婢說郡主身子不適,她們也不肯走,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了。」
這可真是奇了。
年年想了想,不甘不願地問道:「聶小乙呢?」那混蛋雖然不是個東西,訊息向來靈通。
珍珠道:「姑爺一早就出門了,說去拜別幾個師友。關照奴婢說,有人求見不用管,不許擾了郡主的好眠。」按照計劃,他們兩日後便要啟程出發了,這幾日,聶輕寒的行程都是滿滿的。
聶小乙早知道有人要來?年年心中微動,隱隱有了猜測,吩咐道:「服侍我起來吧。」
等到年年梳洗好,用好早膳,慢吞吞去了前堂,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郭夫人捏著帕子坐在堂下,滿面不安;郭燕娘則荊釵布裙,素麵朝天地跪在太陽底下,大汗淋漓,嘴唇乾燥,已被烈日曬得搖搖欲墜,幾盡虛脫。
這樣的天氣,在太陽底下曝曬,委實是個酷刑。
見年年姍姍來遲,郭夫人立刻站了起來,又是愧疚,又是不安,雙膝跪下道:「郡主,妾身郭門李氏,帶這個不爭氣的賤人,特來向郡主請罪。」
年年神色淡淡,示意珍珠將她扶起:「夫人這是何意?我可當不起。」
郭夫人慚愧地道:「妾身教女無方,以致這個孽障膽大妄為,為一己私心,害了郡主終身,委實罪該萬死。」
果然是這件事。幕後黑手竟然是郭燕娘?
年年自去主位坐下,神色冷下:「是她收買的瑪瑙?」
郭夫人道:「是。」羞愧地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出來。
年年和孟葭合不來,郭燕娘包括孟葭其他一些好友看不慣年年已經很久。原本年年婚事不順,她們還稍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