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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臉。

出拳卻能攻擊人最脆弱也是最痛的地方。

而且對方明顯告饒了他卻沒有停止的跡象。

宋玉堂見過類似的案例，一般叫做暴力傾向。

見到他，範冥絲毫沒有驚訝，收回了手，甚至還能沖他禮貌地點點頭，打招呼，&ldo;宋警官，你好。&rdo;

甚至，他沖他點頭的時候，他稚嫩的臉上還染著血。

宋玉堂覺得他錯了，他非但小瞧了範曜和喬菲婭，甚至那個人畜無害的小少爺範冥說不定也小瞧了。

身心俱疲，腹中飢餓的宋玉堂很快吃完一碗麵。

吃飽喝足的他也不廢話，他盯著範冥直入主題。

&ldo;小少爺，你當時怎麼逃出來的?&rdo;

見範冥不言語，宋玉堂的聲音不自覺帶了一些警察的威嚴，&ldo;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派出所，身上一片狼狽，先前我只當你是和傭人吵架離家出走了。但在郊區我們發現了三具屍體，還發現了綁架的繩子，更在繩子上提取到了你的皮屑。&rdo;

&ldo;那麼，宋警官，你想問什麼?&rdo;

範冥把碗裡最後的一塊牛肉輕輕放到了戚歡的碗裡，垂著頭，露出了脆弱的脖頸。

真是一個羸弱的孩子啊，如果沒有看見先前那一幕的話。

&ldo;那三個人是怎麼死的?&rdo;

&ldo;我以為以宋警官的能力，查出他們的死因很容易。&rdo;

靠!宋玉堂罵了一句髒話。

這孩子，和他那個小叔一樣討厭。從小就一副裝逼的樣子。

宋玉堂實在沒有忍住，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範冥的臉。

他作勢用力地拽了拽範冥軟軟的臉蛋，在對方終於變得驚悚的神色中，滿意地收回了手。

&ldo;我說小子，叫你小少爺還真以為我怕你嗎?這麼小就跟你那個叔叔學裝逼!沒人告訴你你這個年紀的小孩要天真要笑不能對大人撒謊麼?!&rdo;

除了最開始的驚悚，漸漸的範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宋玉堂。

許久，他才緩緩摸著自己的臉，似乎自言自語一般說道：&ldo;他以前也喜歡著這樣捏我的……&rdo;

戚歡在一邊抬起頭來，她知道範冥說的是誰。

範吏儘管是個妻管嚴，更多的時候他的眼中只有家中嬌妻，兒子就像是充話費送的。

但愛屋及烏，出於對喬菲婭的喜歡，範吏很多時候也在慢慢學習當一個好父親，和兒子&ldo;友善&rdo;互動。

兩人在書房的時候也會玩一些益智遊戲，而那個時候，輸了的範冥總會被懲罰捏臉。

雖然每次範冥都會毫不猶豫開啟範吏的手，覺得很是幼稚。範吏以為早熟的他不喜歡，就連戚歡也這麼認為。

現在看來，曾經嗤之以鼻的東西現在卻沒有辦法再擁有，恐怕心內如密密麻麻的針扎入，全是隱隱但是錐心的疼痛吧。

宋玉堂只覺得面前孩子的神色忽然變得脆弱起來，那樣子簡直像自己發燒的兒子見到他時的樣子。

可憐兮兮，讓人忍不住想憐惜。

宋玉堂心中若有所感，聲音也柔了一些，雖然語氣還是那麼惡劣。

&ldo;小子，說實話吧，我會幫你的。&rdo;

&ldo;你幫不了我的。警官大人，如果我告訴你，那三個人是我殺的，你會抓我嗎?&rdo;

不等宋玉堂反應，範冥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青嫩的聲音，介於兒童和少年之前，娓娓道來所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