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 頁)
似能掃到她臉上來。
“齊家琛,不要走啦,帶我看醫生啦……撞壞了頭,人家要你負責啦……”他憋著嗓子忸怩含笑,眉眼間桃花亂綻,直晃到人眼都睜不過來。
鍾蕾完全接受無能,十分震憾於這人的表演天賦。非但將從前他一貫的冷靜嚴酷形象糟蹋殆盡,甚至無法肯定這人的姓名。說實在,如果不是有不正經星人趁她不備佔據了眼前這男人的殼子,那就是她一直被他的嚴肅外表所欺騙矇蔽了三年之久。
在她目瞪口呆之時,齊家琛早抬起一隻手扶住鍾蕾腦後,稍一用力,瞬時將兩人嘴唇之間的直線距離又拉近一個射程,幾乎張口便能觸碰到一處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朗目如炬,其言有聲;這一句,鄭鄭重重,如此自然而又如此沉靜……
鍾蕾再一次站在樓門口已經是一刻鐘之後。
暈紅著臉下車,滿頭滿腦分不清方向。卻在走下他車的那一剎那,接受到微冷的夜風的洗禮而瞬間清醒。深秋的風,乾脆而無情;一切旖旎的情緒如飛煙被吹散,直將世界也逼近寒冬,冰冷、刺人,能讓一切奢望的美好破碎紛飛。
“我送你上樓。”
齊家琛的嘴角還是含著春風,眼睛也溢著笑;鍾蕾一時望住他,移不動腳。
正如他來瞧她的理由,無非就是想見一面那樣簡單而自然。因為工作太忙、時間太緊,所以也只能見一面;因為只是想念,所以哪怕只見一面也不辭勞遠。明明戀愛了,卻更加思念;只覺在一處的時間總是那樣短暫,在你來不及看夠他的時候就要分手。
鍾蕾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她這樣的戀愛其實不如早時單戀。單戀的時候,雖然一直在思念,卻總能承受;何至於如此蝕骨,尚未離轉人便心痛。
她不肯先走,一萬個不情願,沒辦法在他面前轉頭。
“你先走,我再自己上樓。”她堅持。
夜冷、人稀;他終於拗不過她,開車先走。車子在小區裡開得極慢,後視鏡裡,他的手有意無意摩挲上他自己的嘴唇,輕輕柔柔,如絲如縷,盯住她笑。鍾蕾的心咕咚一聲失了下文,耳赤面紅之間,全身血液都要向頭頂湧將上來。
車不見了,車聲都再不可聞;她卻一直站在那裡,痴痴望著他的汽車消失的門口,轉不回頭。
還有多久,他能這樣笑望她?還有幾次,她能這般望著他走?是不是直到最不可挽回的最後,她才能心甘情願放棄這短暫的溫柔?明知不該擁有的,卻遲遲貪心而無恥地佔有;明知不能長久的,卻痴痴愚蠢地等待希望。
以欺騙和隱瞞為目的的沉默,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稱叫作卑鄙?
鍾蕾塌了肩膀,終於回頭,一步步艱難向樓上爬去。
情場失意的時候,職場往往得意。
其實,這不是真理。起碼在鍾蕾這裡就不成立。
唐傑的案子,因為原告景一鳴撤訴,而取得了不敗的勝利。二人庭外和解,彼此協商出解決辦法;原本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可是問題出在唐傑的母親。
小夥子二十歲,因為這場官司原來工作的車行已經跟他下達瞭解聘通知;那個家庭沒有父親,靠著打鐘點工而獨力將兒子撫養成人的母親,就像耗盡了最後的精力,在她兒子的官司解除的那一天,再一次住進了醫院裡,家徒四壁。
鍾蕾說:“律師費我不收了。官司也沒打到法庭上去,這筆錢算了。”
她能算了,徐總不幹了!
公司老總大發雷霆,我們這裡是不是扶貧辦公室、也不是抗震救災委員會,我們是律師事務所啊事務所!要養活幾十口人吃飯穿衣,公司有自己的運營規律,不是你自己到菜市場買菜,啊兩塊八?給你三塊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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