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金券(第3/4 頁)
麼鬼。再有,給一位貴人多留一個位置。”
寧豐話風冷冽,自然不容任何人質疑,也不可多問。
多祿聽說貴人也要去湊熱鬧,笑眯眯地唱了個大喏,轉身出了前堂中廳。
第二日一早,狂風大作,中都下起了一陣大雨。午後天色轉晴,城裡街頭巷尾更顯花明柳翠,煙火繁盛。
“少爺,醉仙居今日頭午發金券了,多祿那個悶聲鬼一反常態,好生高調,在門口櫃檯前一頓張揚,當時圍了一大群人,像是在聽唱本一樣熱鬧。”一個老奴伺候著劉不然洗了頭臉,披上了外衣,貌似無意提了一嘴。
“是開香的,還是安身的?”劉不然站在屋子門口,倦倦活動了下腰身。前一夜和新來的婢女廝磨了半宿,他此刻仍然兩眼佈滿血絲,嘴裡也燥得發慌。
劉不然這一年已近三旬,算得上是英俊之人,可眉眼隨了父親極是犀利冷漠,高翹的鼻樑下面掩著一張薄唇,這般相貌讓人看了半是疏遠半是畏懼。
這些年來,中都的上等青樓有給達官貴人發金券的傳統,據說都出自寧豐的主意。所謂開香就是來了新人要出頭夜的鮮,安身則是出了名的紅人過了契身要尋個夫家。
無論是開香還是安身,凡是得了訊息想要的,都須給出金錠,遣下人先行送去,押在發劵的掌櫃那裡,約定的時限到了,這些下人再聚在一起,聽掌櫃公開唱賬,價高者得,價低者只得領回金錠灰溜溜出門。
如此一來,青樓的這檔子金券買賣恰恰抓住了中都城裡達官貴人爭強比富的心態,往往價值十金的姑娘都能做上百金的價格。中都的百姓都把這個玩法兒叫做天底下的“二斗場”,而“大斗場”則是指朝堂上的權力傾軋。
這幾年下來,幾家青樓頻頻發券,整個中都城裡最大的金主就是劉不然,開香的不下十個,就連安家的也帶回不少,乾脆就養在這常青苑裡消受。
劉不然能穩穩排在四少之首,風頭正盛,除了父親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首,一擲千金,風流快活的本性才是主要原因。
“少爺,這張金券蹊蹺得很,不開香,也沒安家的,倒是熊羆伯府在中秋節定了個叫燭燈雀影的賭賽,只是託醉仙居做東開局。”老奴哂笑。
“喔?”劉不然一下子來了興致,回身坐了下來,自己倒杯水喝了。
自打熊羆在中都開府,聞羽在這風月場就儼然成了劉不然的對手,雖從不和他搶金券,卻幾乎日日都泡在花樓酒池裡,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所有的姑娘都說他的好處。
劉不然自詡為風月場的高手,卻一直也在好奇聞羽的手段,這次對方居然在青樓開了賭賽,絕是一件趣事。
“熊羆伯府養了一個啞女,喚作雀兒,想少爺您也知道,中都城裡早就傳說這姑娘貌似天仙,拿聖上整個後宮都換不來。可聞羽這人也怪,據伯府裡的下人說,他每夜只在燭火之下看雀兒裸著身子起舞,一看就是半宿,卻從不沾身。這次發了金券,就是要約帝京城裡的王子公孫一同去看這雛兒在燈下跳舞。”老奴說道。
“有這便宜可佔?”劉不然心神聳動,照著這話聽來,聞羽當是把這雀兒視若珍寶,動也捨不得動一下。
他隨即想想,又驀地嗤鼻一笑,心想這聞羽到底也是個浪蕩公子,天天看著不動,聽著像是文雅一些,實際上卻比動過更催人情慾,就像自己每每最興奮的時候不是在春樓的床榻上,而是去往春樓的路上,一切都未曾見,一切都可想象。
何況聞羽這次要拿出來給大家看,明擺著是顯擺自己養了個絕色美人,想在中都城裡博個風流名聲罷了。
劉不然這些年對聞羽早不服氣,雖然自己排在帝京四少之首,可只是個子爵,也無朝中官職。
相比之下,聞羽同樣只懂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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