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犧牲(第2/4 頁)
平平安安回到了府裡。
明鵲本來想告知聞羽,卻被白繼忠阻止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蜷在北鎮多年,竟已不知如何面對故人之子。
白繼忠這一次總算見到了聞羽,雖然只是遠遠望見側影,卻不勝感慨。此人年歲看來當是與聞若虛和日燭相聚的時間對得上,舉止步伐也自帶著聞若虛的灑脫飄逸,只是面向略顯剛直,眉目凌厲,卻不似聞若虛那般寡淡無求。
明鵲在客棧之中心下暗暗激動,那府院之內便是幼小時同門的聞羽和鸀鳿,尤其是鸀鳿和她當年同住一室,朝夕相伴,情同姐妹,此番雖只一牆之隔,卻一時間無法相見,心裡多少總是不甘。
待在店中無事,白靖仇一反常態磨著父親教他用刀,時間長了也學會了幾套招式,遇到險情該是可以抵擋一陣。
高二和路大的父親當年在軍中交好,把路大之前住的那個房間包了下來,給這個後輩按照熊羆軍規制立了一個牌位。胡三則每日在侯府周圍晃悠,檢視周圍的情況。
“這個宅子潛不進去的。”這日將晚,胡三正坐在客棧門口的一個小攤喝茶麵,此時周圍有不少客人,只聽到身後有人如此小聲說話。
胡三當年在軍中是斥侯營的百夫長,耳目極明,聽到這句話瞬間警惕了起來,卻沒有馬上抬頭去看,只是低著頭繼續喝麵湯,一雙耳朵卻已飛了過去。
“實在進不去,就外面動手。”另一個聲音更小,卻聽起來陰沉無比,暗暗運著內力。
“這裡人多眼雜,哪裡方便下手。”之前那人抱怨的時候,聲音難免大了一些。另一個人似乎對此很不滿,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離昌平指婚還早,只要在那時之前了結,便沒有違了約定。”
這句話一落,兩個人不再說什麼,周圍只有此起彼伏、吸溜麵湯的聲音。
胡三耐著性子喝完碗裡最後一口湯,起身掏出兩個銅錢顛在手心裡,卻像是在四下尋覓攤主。他餘光覷見自己斜後方的角落裡坐著兩個人,按說話聲的方向應當就是他們。即便沒有說話,胡三也一眼就能在人堆裡認出他們來。一個身材精瘦,渾身的骨骼凸起,像是一具荒漠裡放久了的枯屍。另一個卻高大肥胖,三四百斤分量,腰圍足有六尺,周身見不到一點稜角。
他們的桌上除了兩碗未動的茶麵,還放著一個長長的包裹,形狀卻不規整,有過見識的人一打眼就知道那裡面藏著不尋常的兵器。
胡三轉出小攤,急忙回去告訴其他人,熊羆侯府外面已經埋伏了殺手。
白繼忠並未吃驚,路大之死已然說明有人要對聞羽下手,可胡三夜裡出去轉了一圈,就碰見了兩個殺手,那沒碰見的又會有多少呢?他皺著眉,暗暗思量如何才能保證聞羽的安全。
明鵲也在一旁著急想著辦法,過了一會說道,“我們窩在這個客棧,訊息總是閉塞,不如像敵人那樣鋪開,也在這裡開幾個店,方便觀察四處動靜。”
白繼忠幾人商量一番後,都覺得明鵲的建議可行。
過了幾日,熊羆伯府前後門新開了兩家店鋪,明鵲和白靖仇開的是修補金銀鐵器的工匠鋪,鋪子在前門十丈遠的地方,白繼忠三人則開了一家吃滷食的小酒鋪,就在後門那酒肆旁邊。
按著他們的推測,附近潛伏的殺手要望風的話,多不會選周邊的老店,以防被聞羽的眼線監視,那麼這兩家新鋪子就是他們落腳的好去處,一來新店沒有根基,二來不管是修補兵器還是喝酒,都是江湖中人習慣要做的事情。
店開了十餘日,再沒聽到什麼動靜,明鵲每日在店裡看著聞羽出入,近在咫尺卻又不能相見,更是未見鸀鳿出過門,她感覺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灼燒著自己。這些年過來,自己好歹尋到了一個人品剛直、品行溫良的丈夫,算是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可聞羽和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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