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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在座正有幾個人在學生會和同鄉會的,聽了這話,倒有些中了
心病。知道這一層的,又狂笑著鼓起掌來。何劍塵道:“吳碧波先生,朱韻桐女士,
這一次婚事,又光明,又美滿,很可以給未婚者作一個榜樣。我現在請大家乾一杯,
與主人翁祝福。”大家聽他的話很高興,都幹了一杯。
何劍塵和楊杏園卻隔了一張桌子,先是未曾注意他的狀態,現在偷眼看他,見
他臉上雖然帶有笑容,卻是氣色很壞,而且腰部微彎,沒有一點振作的樣子,酒也
不喝,菜也不吃,料他是病體不能支援,就不敢多鬧,讓大家自然的結束。不多一
會,咖啡已經送了上來。楊杏園倒是覺得這個對勁,趁著杯子還在冒熱氣,端了杯
子骨都一聲,一口氣就喝了大半杯。喝下去,覺得精神好些,因站了起來,對何劍
塵點了點頭。何劍塵走過來輕輕問道:“怎麼樣?我看你很有些精神恍忽,不要是
受了累吧?”楊杏園眉毛微微一皺說道:“我身體實在支援不住了。不過碧波是喜
事,我又不便說生病,壞了他的兆頭。”何劍塵道:“好在汽車在山下等著呢,我
私私的送你回去得了。留我內人在這裡,碧波問起來,就說我陪你到雙清別墅去了,
那也就不關事了。”楊杏園道:“那也好,勞你駕,你就扶著我下山罷。”何劍塵
看他樣子,實在不行,私下對茶房說了,叫他在山下僱了一乘小轎,停在旅館大門
外。然後和楊杏園象閒談似的,一路走出門來。楊杏園坐上轎子,何劍塵也跟著在
後面慢慢的走下山來。何劍塵到山下時,楊杏園已斜躺在汽車裡多時,何劍塵坐上
車,車就開了。因問道:“杏園,你今天何必來呢?你這個身體壞極了,實在不能
再受累呀。”楊杏園道:“碧波有這樣一段美滿因緣,我很歡喜,我怎能不來呢?”
說時,將手握住何劍塵的手道:“老大哥,我們交情,不算壞呀。我看我是不行了。
我很喜歡這香山下臨平原,形勢寬展,我的身後之事,你自然是有責任的,你能不
能把我埋在這裡呢?”何劍塵笑道:“你簡直胡說,多大年紀,就計算到身後的事
了。”楊杏園道:“你別忙,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想那義地裡沒有什麼意思,
最好你把梨雲棺材也挖了搬來,我也有一個伴。”何劍塵道:“你何必記掛到這上
面去。你要知道你的病這樣延下去,一來常因你心靈不解放,二來就為你工作太多。
你休息不休息,還在其次,第一件,你就該解放你的心靈,凡事都不要抱悲觀,向
快樂方面做去。”楊杏園斜躺在汽車犄角上,汽車一顛動,他的身子也是一顛動,
人只是懶懶的躺著,那手握住何劍塵,兀自未放,嘆了一口氣道:“我這種環境,
叫我怎樣解放心靈呢?你昨天所給我的那一封信,又是我催命之符,你不知道嗎?”
何劍塵道:“這話從何說起?史女士難道對你還有微詞嗎?”楊杏園搖了一搖頭,
半晌才說道:“非也。到了我家裡,我將信給你看,你就明白了。”說完,他就默
然。何劍塵無論說什麼,他都不作聲。何劍塵見他面色蒼白,想到他家境不好,情
場坎坷,把一個詞華藻麗,風流自賞的少年,憔悴到這般田地,也為之黯然。兩個
人都寂然。汽車到了寓所,楊杏園將何劍塵引進屋,一聲不言語,就把史科蓮的那
一封信,交給他看。何劍塵從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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