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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的臉，也知道，姜薇應該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但就算她這樣喝酒，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只覺得好看。

也許她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姜希夷心中鬆弛了一些，姜薇讓她感覺到了放鬆和自然，沒有理由的，她就很想跟她聊一聊，也許是姜薇身上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

沉默了很久之後，姜希夷終於輕輕開口道：&ldo;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找姜微。&rdo;

姜薇道：&ldo;但是你卻知道她的名字。&rdo;

姜希夷道：&ldo;沒錯，也許她在我面前，我就能認出她來。&rdo;

姜薇道：&ldo;你真的能認出她來嗎？&rdo;

姜希夷有些猶豫道：&ldo;也許吧……&rdo;

姜薇道：&ldo;她知道你在找她嗎？&rdo;

姜希夷更加遲疑，道：&ldo;我也不知道。&rdo;

姜薇嘆了一口氣，笑道：&ldo;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醉倒前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靠劍做什麼生活的。&rdo;

姜希夷心中吃驚，她已經跟她說道了這些嗎？

姜薇道：&ldo;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們可以再……&rdo;

姜希夷道：&ldo;無妨的，我是幫人找東西的。&rdo;

姜薇道：&ldo;你是幫人找東西，還是幫自己找東西？&rdo;

姜希夷道：&ldo;幫人找東西，幫自己找路。&rdo;

姜薇疑惑道：&ldo;找路？&rdo;

姜希夷道：&ldo;沒錯，找一條對我來說很重要的路。&rdo;

姜薇笑道：&ldo;重要到你願意為了這條路去死嗎？&rdo;

姜希夷道：&ldo;也許吧。&rdo;

姜薇笑道：&ldo;既然你願意去死，那為什麼還要無知地活著，難道不應該為自己找一個好結局嗎？&rdo;

她的語氣聽起來依舊很溫和，但是這種溫和中卻帶著一絲古怪，裡面充滿了尖銳的鋼針，一紮就疼。

姜希夷一瞬間覺得，一道電流從她四肢百骸透過，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翻了起來，她想離開這裡，但是看見姜薇的時候，卻又沒有任何力氣能讓她離開。

因為她說的不錯，她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是誰，不知道她從哪裡來，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就算是一塊石頭都比她完整。

第161章貳

刀劍是利器，槍炮是利器，拳頭有時候也是利器，能傷人的東西都是利器。

在江湖中，人們往往會乘一時之快，乘一時的血氣之勇，而妄用利器，使親者痛，仇者快。

但是卻很少人意識到，人說出口的話，也是一種利器，而且比刀劍槍炮拳頭更加傷人。

至少姜希夷從來不畏懼刀劍相向，但是這一次面對姜薇，她已經覺得自己鮮血淋漓。

能好好活著，總歸不是一件壞事，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想要的也是活著，可偏偏卻不僅僅是&ldo;活著&rdo;。

比如姜薇就是這樣的人。

她拿起的酒罈子裡的酒，慢慢流向了玉碗中，大口全部飲盡後，又倒了一碗，淅淅瀝瀝的聲音很好聽，姜希夷看著那琥珀色的酒液，慢慢流向了碗中，一瞬間居然有一種錯覺，似乎那酒永遠也倒不完。

姜希夷嘆了一口氣後，隨手拿起旁邊的酒壺，想給自己倒一碗酒，結果剛剛提起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酒壺裡是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