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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經理,他會和您進一步談。
白椴慌了,說不忙我就是問一下,你們茶行在省城的嘛,那麼遠運過克好麻煩,有沒有其他的點可以收?
小姐說沒關係,談好了我們可以上門看貨。
我不由看白椴一眼,他也冒了一頭汗出來,說那也可以,不過我們的茶葉放在臨滄。
小姐笑了笑,說不用擔心我們茶行在臨滄有辦事處的。
白椴樂了,說那就好,在哪兒?我叫我們的人把茶葉拿到你們辦事處克,直接跟你們的人談。
小姐說也可以,然後讓我們等了一下,報了個地名給白椴,叫他上臨滄辦事處去談生意,最後還做了一通廣告,千叮嚀萬囑咐讓白椴一定不要把那二十斤陳普洱賣給別的茶行。
白椴把她說的地址記了下來,掛了電話後熱情洋溢地把那張寫著“臨滄市中塘路37號”的字條拿到我鼻子面前晃了晃。
“行行行我知道你聰明,別晃了行不行?”我酸溜溜地抓過紙條。
打定了主意去臨滄,我跟白椴終於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沒有方向。中午我跟他在大街上隨便找個雞毛小店湊合了一頓,兩個人有葷有素地居然才吃了二十多塊錢。我們跟老闆娘打聽了長途車站,嘴巴一擦就又上路了。
長途大巴沿24國道往南,從大理到臨滄要開五六個鐘頭。客運站外面也有幾個交警靠著摩托車抽菸,這次我跟白椴不知為什麼都淡定了,白椴甚至還過去問了路,順著交警的指示到車站旁邊買了包土煙。
我站在候車廳裡等白椴的時候無神地看著外面那幾個警察,心情突然特別複雜。我拎著質量不佳的旅行包,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明白了逃亡,對,我現在就是在逃亡。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一天前我還身在鳧州,開著沃爾沃,心裡惦記著選修課點名這種破事兒,如今竟已經身無長物地浪跡天涯了。那一個瞬間我想起很多人,想起我媽,想起外公外婆,甚至還想起了鍾垣;有那麼一剎那我是後悔的,我後悔捲進來,後悔幫著郭一臣洗錢。我覺得我特別混賬,我告訴自己要活久一點,現在的我沒臉到九泉之下去見夏薇薇。
也許我甚至不可能去到和她一樣的地方,那樣善良堅強的人,歸宿應該是天堂。
白椴買完煙回來的時候,我拉了拉他的手,揚揚頭:“四號臺,票都買好了。”
他挺詫異地看了看我握著他的手。
“愣著幹什麼,還有二十分鐘就發車了。”我捏捏他,沒顧上讓他驚訝,扣著他的手就拉起他往四號臺走了。他沒吭聲,跟我牽著手並排走,車站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我們。
“你老拉著我幹嗎?”他忍不住問。
“怕你走丟了。”我哼哼一聲。
“我什麼時候走丟過?”
“我防著。”
上了大巴一路向南,車開到雲縣的時候司機找了個加油站下車小解,一車的客人也跟著下車解決內急。白椴叫我在車上看著包,輪流下去,我說行,讓他先下去。又過了一支菸的功夫,白椴跑回來,一隻手按住我:“下面有軍車。”
我嚇了一跳,隨即穩住他:“軍車全國都有,別自己嚇自己。”
“車牌是鳧州的。”他又往車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三菱大越野,我沒敢往裡面仔細看。”
我心說不會這麼邪吧?鳧州是大軍區,這邊有掛著鳧州牌照到處跑的軍車應該很正常;再說白椴他爸的專車是紅旗。
“從鳧州到臨滄必須經過24國道。要是昨天從鳧州出發,不停地開,現在到雲縣不是不可能。”白椴一咬嘴唇,“你說……”
我心一橫:“沒事兒,你別慌,我下去看看。”
“小心點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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