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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是傷了。”大老辛“咦”了聲道:“如果他們父女都是被車子從山坡上撞下來,那這娃兒沒問題嗎?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
“沒有。我們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護士將她洗乾淨、換上乾爽的衣服,並且徹底地全身檢查。結果她沒事,被保護得相當好,奇蹟似的連個擦傷破皮也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他佩服起那個還在生死關頭掙扎的男人了。要有怎樣的決心和毅力,才能在那樣萬分危急的情況下依然嚴密守護住懷中寶貝,不使之受到分毫傷害?!“也是嘍!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誰也捨不得讓她受傷的。”
“如果這個女孩兒對他那麼重要,那他就不會死。而我個人認為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爸爸或爺爺。”大老甲權威地預言著。並擺出一副請房老大趁現在好好抱個夠,以後肯定再也沒機會的悲憫表情。
弄得原本勢在必得,而且信心滿滿的房律龍開始驚疑不定。會嗎?如果那傢伙醒來,不可能讓娃兒認他這個臺灣百大富豪之一的房律龍當乾爹或者幹爺爺嗎?
他耶!房律龍耶!
在一群老戰友的危言聳聽之下,房律龍的一顆心往地核的方向沉下……
“房先生,這位病患已經昏迷十一天了,如果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恐怕會對他的腦細胞造成影響……”
“那是什麼意思?會變成植物人,還是變智障嗎?”醫生清了清喉嚨,站在這位聞名遐邇的企業大亨面前,任誰都會感到壓力襲面而來。他甚至緊張到以為自己聽到大亨語氣裡滿是期待,像是正希望他送來醫院的人當真有什麼不測似的。一定是他耳背了!對,一定是!
“很遺憾,是的。他再不醒來,恐怕就永遠醒不過來了。”眼花! 這次換成眼花了!他沒看到房先生眉開眼笑,沒有!
“而且倘若他能醒來沒傷到智慧,也會有短暫的失憶現象。需要做長期的復健才有可能一點一滴地將他的記憶拼湊回來……”
“那是……真的嗎?”房律龍激動地跳起來,雙手緊抓住醫生的衣領迭聲直問。想再次確認這個……好訊息!
喔!這房先生真是個慈善的大好人!竟能對一個為他所救的陌生人關心至此,太偉大了!醫生痛恨自己必須這麼說,大是他不能給別人不切實際的期盼,告知事實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於是他悲傷地別過頭道:“是的,他的情況很糟。也許一輩子就這麼沉睡,或一輩子失憶,再不然就是變成智慧不足……”喲呼!放鞭炮慶祝去!快快,舞龍舞師的也不能少,普天同慶呀!
碰!
醫生的辦公室大門猛地被重力推開,並傳來大呼:“黃醫師,黃醫師,快來!特等病房的病人醒了!”碰! 這一次的撞擊聲,來自房律龍瑰麗未來的幻滅。
“你是誰?”“我……”沉穩而威嚴的聲音:“是你的父親。”“那,我是誰?”“你,房令璽,我的獨生子,我乖孫女的爸爸。”身份,就此底定。
著毋庸議!
第二章
我是誰?我曾經是個怎樣的人?
八年來我總是這麼問!
沒人能給我答案,能給答案的只有我自己。
心愛的女兒懷歡,毋庸置疑確是我的骨血。但,與我共同升下這個小天使的女性是誰?她在哪裡?是生抑或是死?
我的記憶頑固得不肯合作,這些年來不斷地腦部復健只是一種徒勞。什麼也沒想起來,比蚌更死緊地咬住那些教我遺忘了的事,愈是勉強愈是挫敗。
我已經深深地不耐煩了!
再不去醫院浪費時間。
再不去企圖開啟我二十二歲以前的記憶。
再不去想那一張也許曾經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性面孔。
歡歡的母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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