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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蕭扶玉站起來,沉著眉眼思索,彷彿方才的陣陣餘痛未散,慶陽驛,又是慶陽驛,那畫面是真的嗎,為什麼她會有。
「衛相可帶有人馬?」
沈震低著首,回道:「諜閣上下的人員未動,只知衛丞相僅攜護衛前往,恐是巡防營對衛丞相發難。」
蕭扶玉略微挑眉,衛玠素來嚴謹,怎會不作防備便前往,尤記得他曾說過留心沈震的話
但她方才一閃過的畫面裡,衛玠的確是負了傷,左眼血流不止。
蕭扶玉看著沈震道:「監察督捕顧風眠何在?」
沈震似有一頓,回道:「顧督捕出京辦案了,監察司聽令於陛下,大可無憂。」
蕭扶玉心緒隱隱不安,殿外的細雨連綿,分不清腦海里那是早晨還是午後,恐是不能再耽擱。
蕭扶玉打量眼前人上下,但這沈震似不簡單,她一揮衣袖,「朕率監察衛前往慶陽驛,即可啟程。」
沈震眸色暗了暗,跪地忙道:「臣遵旨。」
言罷,他連忙退出玄華宮寢殿,前去備置人馬。
人退下後,蘇長瑞躬身走進來,聽見方才的言語,他神色頗為緊張,「陛下可是要出宮?」
蕭扶玉沒有答腔,便算是預設了,她轉而對蘇長瑞冷冷開口道,「命霍方率禁軍緊隨於朕,若沈震有異,處之。」
蘇長瑞微愣,隨之頜首回是,蕭扶玉往殿外行去,正見劉太醫提著醫箱候著,
蘇長瑞見此,道:「陛下」
蕭扶玉頓了頓,眼下便要出宮,亦是不得再耽擱了,即便她真是身子有異,她也是放心不下慶陽驛的。
「回來再說。」
言罷,蕭扶玉疾步離了寢殿,外面細雨濛濛,太監撐起傘面,為她遮去雨水。
半刻之後,皇城較為偏遠的建福門處,監察衛嚴陣以待,隨著馬車啟程,立於馬匹之上的沈震率人馬緊隨。
雨下得不大,但久了仍是會淋濕衣物。
車廂之中,蕭扶玉闔眸輕歇,昨日夢太多,她甚感疲累,太陽穴的隱痛一直未退。
她分不清那些片段是夢境還是現實,好像曾發生過,但在前世的記憶裡沒有出現。
她若不走慶陽驛這一趟,如何放心。
***
慶陽鎮,後山林木環繞,下臨江河,舉目可見,地形並不險要,但是趕往京都的必經之地。
後山有一處較大的驛站,這便是慶陽驛。
如護送衛頊的人馬,必會出現在這裡,但若有設伏,還是林木之中較為好。
今早卯時細雨連連起來,道路泥濘,不力行走,恐是衛頊等人會來遲。
衛玠立於馬匹之上,一襲白金的勁裝被雨淋得微潮,他面容清雋,輕瞥隨行而來的人。
來者正是顧風眠,正騎於馬上,此行中動了諜者和他,二人昨夜便已到慶陽驛。
衛玠道:「可探見趙家的死士?」
「有,但動靜不大。」顧風眠道:「不過似乎動了巡防營的人。」
上次中秋計策不成,這趙千檀對衛玠怨恨頗深,此次想來是要借衛頊為由對他動殺手。
也罷,二人皆有此心,提前開始便是為了防備與佈置,誰說衛玠不想將趙千檀除之後快呢。
誰捉誰還不一定呢。
衛玠眸色微沉,手中拽起馬韁,「那便靜等趙世子出手了。」
身下馬匹邁開馬蹄,朝往驛站行去,地面上潮濕泥濘,不免濺起泥漬。
驛站這種地方,來者皆是走馬四方的人,皆帶著江湖氣。但慶陽驛乃為官驛,不可隨意打鬥,一些黑話也不得出現,相較而言,是比較太平的。
不過衛玠一旦露身,便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