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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原本穿的綢質青袍,則被晾掛在火堆旁的木架上。
這些事顯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在昏迷的情況下完成的。
江蘊一怔,想起身,動了動,才察覺手腳連同四肢皆酸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全身骨頭彷彿在酒罈裡泡了一夜似的,連最簡單的抬臂動作都有些費力。露出的腕上,布著一道深刻紅痕。
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江蘊皺眉。
「醒了?」
一道高大矯健的人影出現在洞口,邁著大長腿,邊往裡走,邊懶洋洋的問。
江蘊手指倏地攥緊袖口,抬眸,冷冷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劍眉星目,俊朗攝人的臉,繼而是年輕男子高束的烏髮,猿臂蜂腰,優越的身姿,身上穿的整套玄鐵戰甲,以及握在手中的,一根羊脂玉打製的精緻軟玉帶。
正是自己腰間消失的那根。
隋衡摸摸鼻子,走過來,很隨意的撩衣蹲下,道:「這上頭的玉掉了一塊,我方才已經幫你補好了……」
話音未落,便被江蘊一把奪走了手中之物。
還挺兇。
隋衡不知想到什麼,愉悅的一挑眉,索性盤膝坐下,撐著下巴,悠然打量江蘊動作。
「你能站得起來麼?」
他有些好笑的問。
昨夜他們有多荒唐,江蘊不記得,隋衡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連那樣烈性的春藥都敢用,那群人為了對付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依著正常情況,他必會直接把人殺了了事。
但這次麼?
隋衡打量著眼前這肌膚如瓷,生得過於勾人,緊繃猶若小鹿的美人,憶著昨夜種種,故意湊近了些,說:「叫聲哥哥,我來幫你如何?」
兩人幾乎鼻息相貼。
這樣的距離,已經極具曖昧與壓迫性。
江蘊平靜看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了些。
道:「請自重。」
自重。
隋衡彷彿聽到笑話,直接攬著腰肢把人按下,惡聲:「怎麼,剛勾引完孤,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中了這樣的圈套,若說絲毫沒有惱怒,是不可能的。
可他堂堂隋國太子,也不是那等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既然沒把持住,他認栽就是。他偌大的太子府,還不至於連個人都養不起。
但帳得一筆一筆算清楚。
譬如眼下,明明是這人先勾引了他,如今又故意作出一副清高之態,倒搞得他像那飢不擇食的登徒子一般,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江蘊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蹙著眉心,任他按著,軟倒在地,目光依舊平靜的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孤。
這個稱呼,當今世上,除了他,僅有一人有資格擁有。
那就是一江之隔的,統御北方諸國的隋國太子,隋衡。
隋衡。
這個名字,長久以來,一直是籠罩在江南諸國心頭的陰影。
不僅因其隋國太子身份,更因其鐵血冷酷堪稱恐怖的戰績與作風。其一手創立的青狼營,有血屠之稱,短短數年,就以風捲殘雲之勢將江北之地全部納入隋國版圖,至今仍是江北諸國噩夢。
隋軍太子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江南地界。
看來,昨夜陳國國內發生的變故,多半與此人有關。
中毒,失去內力,和一個敵國太子同時墜入崖底,世上恐怕再沒有比眼下更棘手更麻煩的事了。
而且,此人似乎還將他當做了政敵設下的誘餌。
「怎麼不說話了?」
「昨夜,你不是挺會勾引孤的麼?」
看著身下反應有些過分平靜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