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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
他還沒有讓此人嘗嘗被踩在泥潭裡的滋味,人怎能如此死了。
徐橋和樊七領著一隊重騎,也隨後抵達了。
陳麒下馬同他們見禮,徐橋笑道:「陳軍師不必多禮,日後咱們就是同僚了,要多多關照才是。」
陳麒忙道不敢,掃視一圈,問:「殿下呢?」
徐橋含糊道:「殿下方才在山間發現一隻梅花鹿,突然興致大發,獵鹿去了。」
隋衡自然不是腦子抽風,在暴雨天去獵什麼鹿,而是因為這會不知怎麼回事,即使服過解藥,那股燥熱依舊在體內堆積著,揮散不去。
於是丟下眾人,獨自驅馬上山,在冷雨間馳騁。
這裡位於陳國邊界。
而整個陳國幾乎已處於隋軍的控制下。
隋衡酣暢淋漓的跑了大半座山,淋了一大場雨,體內燥熱總算稍稍平復了些,他辨別了一下方向,從山峰上下面,馭馬往山下走。
走了沒多遠,忽敏銳嗅到空氣裡飄蕩的一股特殊氣息。
清清冽冽的,一種形容不出的味道,像雨後初綻的蓮花,卻如火星落入油鍋一般,令他渾身血液都燒了起來。
這是——
隋衡皺眉,旋即在心裡冷笑。
好啊,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在這種時候算計他。
他忍著不適,鋒利的長眉輕挑,循著那縷氣息,驅馬近前,想看看,這群人又給他準備了一個什麼貨色,費盡心機的丟在這山間「引誘」他。
沒走多遠,就在一處亂石堆積的山壁下,看到一抹瘦削的青色影子。
如一朵青色蓮花,綻放在幽暗山間。
倒是費了心思的。
隋衡冷笑更甚。
他高坐馬上,隔著雨幕遠遠打量,見那人影垂著頭,靠坐在石壁上,綢質青袍被雨水濕透,緊貼在肌膚上,露在外的手臂和頸皆白皙如玉,在暗夜裡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
當真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這是還打算誘著他英雄救美呢?
隋衡眼睛一眯,突然來了幾分興致,抽出腰間狼頭刀,翻身下馬,慢悠悠來到石壁前。刀尖近乎輕挑的,挑起了江蘊的下巴。
一張精緻艷絕的臉,毫無預兆的映入眼簾。
隋衡愣了下。
壓低眉,冷冷問:「誰派你過來的?」
江蘊被迫抬頭,下巴抵在冰冷的刀鋒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眼睫上的水霧散了些,露出一雙明透如水玉的眼睛,雨絲沖洗下,驚美如天人。
因為體內熱流的折磨,青年白皙的肌膚,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霞色,豆大的汗滴混著雨水,從鬢角一路淌流入衣領內,在晦暗的雨幕和泥濘滂沱的山間,透著無聲的誘惑。
隋衡喉結控制不住的滾了滾。
旋即惡狠狠問:「你知不知道,引誘孤,是何下場?」
江蘊神智早已潰散,聞言,只是循著本能,抬起手,用力握住隋衡的手腕,泛著水澤的雙眸輕輕顫動著,仿若哀求。
隋衡皺眉。
還想說點什麼,下一刻,江蘊整個人已經纏了過來,雙臂無意識環住他腰,滾燙軀體緊緊貼上他冰冷的鎧甲,彷彿沙漠裡將要渴死的魚兒尋找水源一樣,緊緊纏上了他。
隋衡:「……」
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令他有些不適。
然而不知是不是那縷清冽的蓮香作祟,他竟奇異的沒有牴觸,甚至,連身體裡鬱積的燥熱都消解了幾分。
只是下身悶脹得越發厲害。
這是什麼跡象,不言而喻。
「餵。」
驕傲的隋國太子殿下顯然無法接受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