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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我在雲端行走,與飛鳥比翼,走著走著雙腳被雲朵吃掉,掙扎幾下無果,乾脆躺平了掉入溫柔鄉。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懷裡抱著池易暄。昨夜我哥讓我上了他的床,雖然主要是我死纏爛打,加之體重沉,躺下了就打起呼來,他拍我一掌,發現我沒反應後,兀自翻過身躺下。
見他沒來踹我兩腳,我大咧咧將胳膊往前一探,掛在他肩膀,身體蛇一樣向前扭動,貼到他背後。
他知道我裝睡,聲音一如既往得冷酷,“想在這兒睡的話,就不要得寸進尺。”
我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將造次的手臂收了回來。
我哥沒睡著時像個炸藥桶,睡著了就不一樣了,安靜得可愛,他睡得雖沉,但料不準我動一下就將他驚醒,於是能使力的地方就只有眼皮。
太陽費力擠進窗簾間的縫隙,在棕色地板印上三角形的金色拉花。我津津有味地看他睡覺,睫毛輕顫,黑髮散落在純白色枕巾,脖頸間有沐浴液的清香。好想上去舔一口,或是摸過手機自拍一張,作為我們的第一張床照,設成手機屏保。
當然有些事想想就可以了,我很惜命。
週六難得他不用加班,聽cdy說他們今天都可以睡個懶覺。我心滿意足地抱著我哥躺在他的柔軟大床上,現在是做春夢的好時候,適合去夢裡剝光他的西裝。
床頭櫃卻突然嗡嗡震了起來,像有人拿著迷你電鑽在打孔。
池易暄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我懟在他眼前的大臉時愣了下,侷促地移開目光,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誰大週末早上給你打電話啊?”
“鬧鐘。”他將手機放下。
“……6。”
我哥病得不輕,週六還要定鬧鐘。他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我眼疾手快扯過他的睡衣領子,他一下重心傾斜,倒回床上,回過頭看我。
“幹什麼?”
我用被子將他纏住,四肢並用將他拽回床上,“再給我抱會,我還沒睡醒。”
池易暄冷靜地回我:“我睡醒了。”
“聽話,哥,就一會。”
他被我用手臂雙腿五花大綁,像被細繩捆進荷葉包的粽子,我看到他閉了閉眼,像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五分鐘。”
五分鐘足夠我充好電了,但他是真摳,看了眼時間後就閉上眼睛殭屍一樣挺著,顯得我像個霸王硬上弓的流氓。
好在我不介意,五分鐘也抱得享受。時間到了,他準時從假死狀態中復活,起身去衛生間刷牙,我躺在他床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哼著昨夜歌單上的歌曲。
過了一會兒他從衛生間回來,雙手扯住我身下的被子用力一拽,將我掀下床。
我一下就滾到床下地毯上,臉著地。他面不改色,“我要洗被子。”
他媽的。
我抓了抓頭髮,爬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刷完牙後將兩面鏡子開啟,在鏡面後滿目琳琅的儲物架上精挑細選,最後拿起他的電動剃鬚刀貼到下巴上。
池易暄抱著被子進來,將它塞進洗衣機,幾次瞄向我,好奇又困惑的模樣,好像想問什麼卻問不出口。
啟動洗衣機後,他確認了什麼似的,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剃鬚刀。
“這是我的剃鬚刀!”
“對啊。”
“……你自己沒有麼?”
“忘了,沒帶過來。反正不都一樣?”
池易暄將剃鬚刀翻來覆去地檢視,最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過去一年,你不會都……”
“都用的你的。”
“……”
他倒吸一口氣,好像要暈死過去。
“謝了,老哥。”我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