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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邊,提醒他:“少抽點。”
他夾煙的手抖了抖,將橙色的菸頭彈到腳邊,用鞋尖摁滅,在地磚上留下一道灰色的疤。
我撿起來扔進垃圾桶,他瞥了我一眼,雙手插兜,“下班了?”
“嗯。”
方才還在共舞,現在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我舔舔嘴唇,覺得有點渴。
“易暄!”
突然聽見有人喊他,我回過頭,cdy站在cici門口衝我們興高采烈地打招呼,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禮服的同事。
“我去前面等你。”
還未等池易暄答話,我率先朝前方的路口走去,腳步一點不打頓,直到走到一百米開外的人行道上才停下。
回頭看去,樹下幾人有說有笑,皆是西服、禮裙,相配又合群,反觀我自己:不過是皮夾克配牛仔褲。
聊什麼呀,這麼開心?現在很少見我哥在我面前笑得這麼明媚了。騷包。
我斜依在斑馬線旁的紅綠燈燈下,模仿他平時的模樣,雙手插進褲兜,左腳掌搭在右腳掌上,津津有味地觀看他與別人聊天。
哪一天也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同事唄?既然我有特別的親和力,肯定能和他們相處得來。
還好今天加上了cdy的微信,下次找她套套近乎,讓他們聚會時把我也喊上。
等了約莫一刻鐘,他們終於決定各回各家,一群人分成三派,一派開車,一派坐出租,一派走路回家——幸好沒有人與池易暄同路,我遠遠地看著他朝我走來,月光與路燈調皮地拉扯他的影子。
大提琴女孩已經將西裝還給他,此時那件精緻的米色外套被他用一根食指勾住衣領,隨意地搭在左肩。
他好像從電影場景裡走出來,腳踩鋪滿月光的大地,走進夏天微醺的晚風。
我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他公司樓下等他下班的情景,那時想讓他幫我找個工作,他煩我煩得緊,故意拖延自己的步伐,正眼都不瞧我。今天他的腳步卻略顯輕快,可能酒精也讓他飄飄然。
慢慢悠悠、不急不緩,好像知道我不會著急,因此非得讓我等著。我哥是個混蛋,喜歡吊我的胃口。
終於,他走出電影熒幕,來到我面前。我站直身體,伸出右手,“我幫你拿衣服?”
我一向很有服務精神。
“不用。”他搖頭,“你怎麼沒在cici門口等我?”
我忍不住笑:“你到底喝了多少?不怕同事們發現我了?”
沒想到他會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事關他在所有人面前的高貴形象,他居然忘了我不能暴露身份。
他沉默一會兒,指頭勾著西裝外套,站在人行道邊,“我沒有覺得你丟我的臉。”
“哈哈,是嗎?”
他沒再說話。
紅燈轉綠,我們一起走過黑白分明的斑馬線,像在踩鋼琴鍵。
“哆啦咪發——”
走到第五格,他默契地應了我一聲:
“嗖——”
發出的音節像飛船破開臭氧層、穿越蟲洞時的特效。
我們肩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爾有鳥鳴,翅膀撲稜著從洋槐枝頭躍起,投入黑夜的懷抱。路燈形單影隻,我們的影子卻湊成了對。
回到公寓大樓,腳步聲依次點亮走廊。池易暄從褲子口袋裡摸出鑰匙串,金屬相撞時叮鈴清脆如鈴響。
關上家門以後,我彎腰換鞋,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似提琴。
“我知道我沒有替你做決定的權利。”
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我用腳尖勾過拖鞋穿上,“你不用解釋,我早就不生氣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