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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王朝,卻無一例外,都是以“孝”治天下,當然那些胡人王朝例外,他們連自己父親留下的妻妾都不放過,雖然是習俗,但和孝也就完全不搭了,或者這是另一種孝?
阿彌陀佛邪惡了,邪惡了。。。。。。
說起來,這孝廉之舉始於漢文帝,本來是不定期的選舉,但人漢武大帝硬是讓它成為一種定期定員的選官制度。
為此,劉野豬就曾兩次下詔,責令每個郡國每年必須選舉孝廉各一人,像東方朔、董仲舒一干人,就是從此察舉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到了東漢時期,朝廷更是嚴格規定:凡戶口滿二十萬的郡國每年必須舉薦孝廉一人,其中較大的郡可以舉薦二人,而戶口不滿十萬的郡則每兩年舉薦一人。
說句公道話,這相對於先秦時期以血緣為基礎的世襲制和分封制,兩漢的察舉制度其實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因為從理論上說,它的政權是面向所有讀書人開放的,而且選官標準又是以德才為基礎,所以基本上打破了由貴族壟斷政權的局面。
然而,恩格斯曾經曰過,絕對的公平,就是絕對的謊言。
那麼這看上去就很粗糙的察舉制,就更談不上絕對的公平了,其中存在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讓“察舉制”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那就是,大多數人他喵的,根本就讀不起書。
兩漢時期的書籍,那都是寫在竹或帛上,雖然蔡倫造紙,但造出來的,大便當手紙都不舒服,雖然原料可以很便宜,但其中的工藝流程,換算下來,比帛還要昂貴,實在不值得。
所以竹簡汗青的,依然是主流,只有某些發了瘋的人,才喜歡弄張蔡倫紙,玩玩非主流。
而一片竹簡悲劇的只能寫二十來字,傳抄既費時又費力,更不便於攜帶和流通。
帛雖然是沒有這些問題,可它是昂貴的絲織品,用它來書寫,成本還是太過高昂。
所以書在當時是老珍貴的東西了,相傳文姬歸漢後,曾默寫已流失於戰火中的四百篇書簡文章,讓喜怒不行於色的曹阿瞞大驚之後大喜,要知道即使在數百年後,李治依然能夠感受到知識的壟斷,普通人想要學習,是真他**不容易。
當然,如果是出生在書香門第的人,家中藏書豐富,要做到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可要是出生在沒有藏書的普通人家,為了讀幾本書,往往就要跋涉千里、尋師訪友,其讀書求學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記得初中學過一篇文章叫《送東陽馬生序》,那是明朝宋濂宋大學士鼓舞后生之作,人家為了學習,做的事,可不比囊螢映雪,鑿壁偷光來的容易,這還是明朝,更何況之前數百年,上千年的時代。
知識代表力量,這可不是一句空話,詩書傳家,至今還是大唐山東世族的祖訓呢。
從這個意義上說,漢以後的官職雖然是不可世襲的,但是“書籍”卻是可以世襲的,因此詩書傳家的家庭就具有了某種“壟斷性優勢”。
即使是在如今的盛世大唐,只要佔有“知識和學問”這種稀缺資源,就能比較輕易地獲得政治資源和經濟資源,像薛仁貴這種雖然窮困潦倒,但你還別瞧不起人家,那也是屬於沒落貴族行列,沒落貴族,他也是貴族不是?
最關鍵的是,薛仁貴家裡有藏書,他可以讀書,否則成就將來也就止步於五品左右的猛將而已,不值一提。
換言之,一個讀書人的家庭很容易就可以變成一個做官的家庭,變成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
所謂“黃金滿篋,不如遺子一經”,老祖宗的話可是很有道理的,知識不僅是力量,還代表更多,古今皆然。
此外,家族中只要有人當過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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