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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車窗關得嚴絲合縫，車子很快啟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怔愣著目送最後一炮車尾氣，直到剛復甦的蚊子圍成一圈在我脖子上鞭笞，我才反應過來今天還是五一假期，距離下個工作日見到裴雁來還有四天。

漫長的、難熬的四天。

但即使很久以後，我想我都會再反覆回味這短短几天五一假期。平靜得像是海嘯前的海水退潮，我無知無覺地在沙灘上佇立，然後在瞬間滅頂，被週三吞沒。

那天早上再尋常不過。

我六點三十分起床，二十分鐘後收拾完解決早飯，七點整掃碼進地鐵站，七點四十八分刷卡推開鼎潤的大門，我放下包，那時候謝弈在吃三百米開外早餐鋪做的煎餅果子，薄脆咬下去發出細碎的脆響。

非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大概就是何為思那件事後，一些人見我開始繞道走，一些人依舊。至於裴雁來……

小米悄無聲息地紅著臉靠近，把手機螢幕亮給我看。

--刑法03班沈璐菲：嗚嗚嗚嗚嗚學委求求你就把你們裴律師的微信推給我吧，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說一我不敢說二……

在鼎潤上下眼裡，裴雁來的形象確實發生一些微妙的轉變，但無可置疑的是，對外面的人來說，他魅力不減。

「林哥，」小米緊張得嘴角繃直：「我……我該怎麼辦啊？」

我智齒有點癢，語氣有點冷：「這個還用我教你？」

小米登時「哦哦哦」，摸摸鼻子回復回絕的資訊。過了半分鐘我才回過味來，心情複雜地問他：「你同學向你提要求，你為什麼要來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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