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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保密”活動的田甜想起身離開,又擔心自己那樣太冒失;她想拒絕提供漢語答案,又擔心自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想接受他的要求,又擔心自己從此喪失自己的職業操守。
此時的餘水漢仔細地觀察燈光下的田甜,對她的情緒和想法進行估計和揣摩,他笑眯眯地,輕聲輕氣地說:
“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回到學校讀書,年齡是大了些。但是,我喜歡讀書,希望不斷充實自己。我不可能來學校上課,但是,相關的專業書籍我肯定都會看的。我其實更注重自身的知識修養,考博士,不過是一種形式。但是,人在江湖,有些形式,還真是不能不要。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啊?小田,人,有的時候,真是很無奈。小田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歲。”田甜呆板。
“唉呀,年輕啊,年輕真好。”餘水漢依然輕聲輕語,“論年齡,我們可是兩代人吶。”
田甜仍然掙扎,簡直要把自己給撕裂了。
“我是不是必須要告訴你翻譯答案?”
“你不幫我,誰能幫我呢?就算我拿了篇英語短文,請你給我翻譯。就當它跟考試沒有關係,這短文並不是你交給我的。是不是?”餘水漢耐心地誘導,著實開始擔心田甜是個不開竅的實心眼兒,“你看,你一緊張,我就更緊張了,腦門子上都出汗了。”
“你出汗啦?”田甜抬眼看看餘水漢,有點詫異,但是,燈光下的田甜似乎顯露出特別的溫婉和順從。 。。
高等學府 第二十三章(6)
“小田甜,認識你是我的榮幸。很高興,真的。以後,請你做我的私人英語教師。你別說,入學以後,我還真是準備要好好地學學外語,外語實在是太重要了。嗯,嗯——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家庭,我真是要追你了,早就聽說你又漂亮,課上得又好。”
“你不要威脅我啊。”田甜的心更緊更沉了,她突然失去了安全的感覺,卻大大方方地笑著。
有人敲門,問餘水漢是否要送餐到房間,餘水漢側身回頭看看田甜,然後轉過身跟敲門的人說:
“好的,來點兒清淡的菜,再來點兒好的葡萄酒,法國的。”
田甜聽到酒,即刻繃緊了神經,想到電影裡男人以酒騙得女人的場景,她即刻站起來,像是被彈跳起來似的:
“不了,我不在這兒吃飯,我等會兒就走。”
“也好,也好。”餘水漢跟那敲門的人說,“你先回吧,等會兒,等會兒我再聯絡你們吧。”
餘水漢關了門,站在門邊,看著田甜。
“你放心,小田,我是絕對不會拿我自己的官位開玩笑的,我更不會出賣你的。”
田甜簡直是崩潰了,突然肚子一陣絞痛,幾近暈倒,這麼著,餘水漢不得不找人就近給她送到了區衛生醫院。三月中旬考試前的兩個星期,找田甜的人絡繹不絕。有些是系主任,有些是各系準備考博的年輕老師,外文系的書記張永生讓辦公室主任直接把一個考生帶到了田甜的宿舍。哲學系的副書記司馬紅革打電話給田甜,請她關照兩位考生,說他是省政府領導的兒子和兒媳。說什麼都要請田甜吃飯,還要請哲學系的主任李崇霄作陪。田甜知道,他是夢飛的碩士導師。
田甜沮喪。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這不是要奪我的職業操守嗎?這不是要置我於不義嗎?他們為什麼可以這樣自私呢?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便置我的名譽而不顧!高山為什麼要告訴這麼多的人呢?他怎麼也可以這樣對我不負責任呢?我能把題目透給所有來找我的人嗎?一旦公諸於眾,我將終身蒙羞,不會有人為我說情的。即便不讓別人知道,那提前得到題目的人考上之後,我將成為他們終身的心頭隱患。
但凡英語學得好的,大多是不會削尖腦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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