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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我推掉了。讓我住金陵飯店，我也推掉了，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到南京來了，就住在區裡，方便，也清靜。否則，一點兒看書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我要讀點兒書，真不容易呢。”

田甜突然對餘水漢產生了欽佩之感。

“喝瓶礦泉水吧，日本的。”餘水漢遞給田甜一小瓶水。

“謝謝。”

“請你來，是這樣啊。我呢，準備報考你們經濟系的博士，專業不是問題。英語基礎比較差，這次提前來，主要就是準備英語。”

“你可真不容易。”田甜由衷地說。

“你是高主任信任的人，我也就不繞什麼彎子了。你也比較忙，時間也有限。”餘水漢開啟公文包，從裡面取出幾頁紙，“高主任把這次考題都傳真給我了，客觀題部分沒問題，反正把答案背下來就行了。主觀題，我不會做，在北京，也不方便找其他人做。你看，這主觀題佔一半的分數。高主任交代，我客觀題絕對不能夠做全對。那主觀題，我怎麼也得有點兒分數。十多年沒碰過英語，太困難了！呵呵——”

愛說愛笑的田甜一下子懵了，怎麼都笑不出來，怎麼都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被高山裝進了一個危險的圈套。

“田老師年輕，又漂亮。將來，如果你願意在仕途上發展，我絕對能幫上忙，喝，喝點兒水。這種水很健康，日本進口的。”餘水漢注意到田甜的單純和稚嫩，“我們來聽段音樂，他們專門給我準備的，我喜歡聽黃梅戲。”

高等學府　第二十三章（5）

田甜點點頭。

“我跟南京很有緣的。當時，我在南京的雞鴨廠當過廠長。喜歡吃鴨子嗎？我讓他們給你送兩箱。”

“不要。我自己住校，吃食堂。”

“還沒男朋友？”

“暫時沒有。”

“要求太高了，是不是？哈哈！”

“沒有啊。”

“不著急，我來安排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有什麼要求？”

“不麻煩你了。”田甜這才慢慢地緩過神來，“你將來有時間到南京來上課嗎？”

“肯定沒有。”

“那你怎麼拿學分呢？”

“經濟系會給我安排的。”

“那你有時間寫博士論文嗎？”

“肯定沒有，到時候總有辦法的。”

“那你為什麼要考博士生呢？”

“這對我將來的發展很重要。”

“是這樣的啊……”

“你是高山信任的人，我什麼都不瞞你，你們學校從校長到系主任，都希望我能成為你們的博士，成為你們的校友，這對學校的發展、學校幹部檔次的提升都有很大的好處。”

“噢，是這樣啊。”

“這樣吧，田老師，你就把英語翻譯漢語的部分告訴我，中文我好背，英文背不住。我只要保證在五十五分以上，就沒有問題了。到時候，是你改卷子，要請你多多關照啦！”

“不知道是不是我改卷子。”

“肯定是你，放心吧。而且，這次，就是你一個人改，不會讓那個郭老太參加的。那個郭老太，更年期，心理變態得很，高山都告訴我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到時候，我會全力提攜你的。”

田甜坐在那裡，心裡直髮緊。餘水漢起身，拉上窗簾，他把暮色蒼茫隔絕在外面，開啟一盞落地燈，整個客廳盈溢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輕巧。嚴鳳英的黃梅戲依然輕輕地唱著。田甜的心裡卻是沉甸甸的。

“小田，是不是擔心呵？沒問題的，這事兒我不對任何人說就行了。我們這個系統的工作，首要的就是保密。我肯定不會拿我自己的地位、前程開玩笑的。”

從未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