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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傳出了永泰帝和聞皇后的一段話。
聞皇后似乎聽聞了梁玉琢告御狀一事,對這個膽大的姑娘有了些看法,言語間提及姑娘家理當相夫教子,避免拋頭露面,鋒芒畢露。
彼時似乎是永泰帝與眾嬪妃見面的日子,聞皇后的這句話得到不少逢迎。永泰帝卻道“你只當她是個要嫁人的姑娘,卻忘了這個姑娘有主意的人。若非如此,朕又怎麼會許她幾次三番為了旁人的事入宮”。
這話一出,叫原先那些只當梁玉琢是因鍾贛才能得如此關注的人,頓時愣怔。
敢情這姑娘不是頭一回這麼進宮了?
宮中的侍衛多是世家子弟,瞧見韓非親自在宮門口接來梁玉琢,又一路說著話往百政殿去,大多眨了眨眼睛,想要仔細看上兩眼,也好回去和自家爹孃說說這被永泰帝這麼評價的姑娘,究竟長了怎樣一副面孔。
進百政殿前,梁玉琢和韓非在路上說了一會兒的話。因著鍾贛的關係,加上永泰帝的有意為之,韓非態度謙卑,仔細將永泰帝此番召見她的原因說了說。
天子很少召見女眷。即便是前朝,也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朝臣的誥命女眷,多是由皇后出面,召進宮中的。天子即使會出現,也不會久停留,或是單獨召見一人。
今日永泰帝召見,卻是因為出了一樁事。
鍾贛遠走赤奴,是為了查廣文侯通敵一事。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呈送給了永泰帝,只等著將廣文侯送入刑部大牢,闔府抄斬。
然而這時候,錦衣衛卻得來暗報,廣文侯夜會定國侯,已經連夜商談要去赤奴儘快聯絡,一方面為赤奴攻入大雍廣開便利,另一方面,將兩府的親眷儘快送出大雍國境,避免沾惹戰禍。
除此之外,廣文侯和以門客身份留在盛京的赤奴探子答應了定國侯的一個請求——要結果掉梁玉琢。
說是要除掉一個人,可誰都知道,定國侯定然是以整個梁府為目標,梁玉琢的生母梁秦氏,以及同母弟弟都不會逃離這個範圍。
梁玉琢渾身冰冷。她實在想象不出,那個定國侯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怯弱無害的一個人,卻竟然會生出這麼殘忍的心思。可看著同樣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緊緊將二郎摟住的梁秦氏,梁玉琢陡然間明白,能在當年毫不留情地將湯九爺逐出家門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真正無害無能的人。
進殿後,梁玉琢的神色漸漸恢復了鎮定。看著殿中的永泰帝,以及和永泰帝在一塊,如同叔侄一般說著話的鐘贛,她終於舒了口氣。
不用怕。
梁玉琢低聲安慰自己。有天子的庇護,有她鍾愛的那個男人在,只要她小心謹慎一些,絕不會出任何事。
永泰帝並沒有對梁玉琢說太多的話,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命人送她們母子三人去見了後宮之中,位份僅次於聞皇后的德妃。
“德妃娘娘與陛下是少年夫妻,早年是老臣子心目中皇后的不二人選。後來聞皇后嫁給尚且還是皇子的陛下,因得先帝和太后喜愛,被立為太子妃。早年也是賢內助一般的角色,只這些年,聞皇后卻沒少在陛下面前為廣文侯府說話做事。”
梁玉琢要去見德妃,鍾贛自然陪同左右。
他是永泰帝的左膀右臂,對於宮裡的事自然一清二楚。當年如果沒有聞皇后,德妃就會毫無意外地成為皇后。儘管如此,德妃時至今日,依舊在後宮之中有著極高的威望。聞皇后懷上龍嗣的時候,後宮一干事宜就都是有德妃掌管。
和始終牢記自己是聞家人,要為聞家為廣文侯府諸人謀前程富貴的聞皇后比起來,德妃的母家就顯得簡單而低調。也正因此如此,永泰帝明面上雖還不曾和聞皇后疏遠,但更願意信任的人,卻始終只有少年時便在一起的德妃。
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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