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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馬車就停在柳府門外,柳夫人親自將她送出門,雙眼已經哭得通紅,身旁的柳大人也是滿面愁容。
柳家姑娘自那日茶樓前親眼目睹了丫鬟被滾油燙死後,就一直夜裡驚厥不停。好不容易夜裡能睡安穩了,神智卻已然不清不楚,時常作幼兒情態。
好端端的閨女成了痴傻模樣,為人父母的自然心痛萬分。儘管有些埋怨梁玉琢牽連到自家閨女出事,可也從旁人口中得知,事發的時候,是她命身邊的丫鬟護住了閨女,才沒叫疼愛的女兒也落得死於非命的下場。
於是乎,那些怨恨最後全都投放到了定國侯府的身上。不管是如今被關在牢中的湯殊,還是滿城尋找幫助試圖救出世子的定國侯府一家,都已經成了柳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拜別柳家夫婦,梁玉琢一上馬車,就被拉進了懷中。
她靠著肉牆,嘆息一聲道:“你沒瞧見柳姑娘現在的模樣,像個孩子一般,餓了就哭,開心了就抱著身邊的丫鬟婆子笑……天真若稚子,可她的年紀明明比我還大一些。”
想到原先那位說話溫柔的柳家姑娘,如今和三四歲的稚子一般,梁玉琢就覺得心下難受。
儘管柳姑娘沒有被油潑到,可也濺到了一些。聽柳夫人講,她的小腿上就有一塊滾油濺起的燙傷。
“柳大人已經派了人去和定國侯府退親了。”摟住懷中心情低落的姑娘,鍾贛微微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定國侯不捨得放棄這門親事,可以目前刑部的調查來看,定國侯府要把湯殊摺進去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梁玉琢想了想道,“現在是時候到了?”
“到了。”
她仰頭,看著坐在身前的男人,回應他落下的吻,低聲問:“刑部那邊……”
“剛得到的訊息,定國侯世子湯殊,行為荒唐無度,枉顧人命,如今已經不再是侯府世子。且由於故意設局意圖殺人報復,被陛下當做警示,流放千里。定國侯因疏於管教,已經被下旨,侯位不再世襲。”
鍾贛直起身,手指拂過樑玉琢帶著水漬的唇角:“也就是說,湯氏一族的顯赫,到湯六爺這一代就終止了。”
☆、第七十三章
從前名聲不差,甚至叫人羨慕的定國侯世子湯殊被奪了世子之位,流放南疆了!
原因是故意設局想要殺人報復,但是沒想到死的是未婚妻的貼身丫鬟,於是連帶著這門親事也作廢了!
定國侯因為這件事也受到了牽連!
訊息越穿越烈,到湯殊被人押解出京的那天,關於他的訊息已經演變成,定國侯世子貪慕錦衣衛指揮使未過門妻子的容貌,因愛生恨,所以才惹出這樁風波。
定國侯府有口難言,即便想要為湯殊辯解上幾句,也實在不敢因為一時不慎,又讓辯解的話叫人抓著破綻,送到永泰帝的面前。
湯殊出城那日,定國侯府無人送行。他孤零零地走,連柳家姑娘也並未出現。而定國侯府內,怯弱的定國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日落西山後,方才推開門,找來自己的小廝,命人去請廣文侯諸人。
是夜,廣文侯及府中門客夜訪定國侯府。定國侯後院房中的燭火亮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晨光初臨,方才開了房門。
廣文侯自房中走出,定國侯走在最後,一夜蒼老了許多的傴僂身子意外地向他深深行了一禮。
書房外的高樹上,茂密的樹葉微微一顫,倏忽間似有人影閃過。
幾日後的梁府,剛還和梁秦氏談起生意的梁玉琢接到了宮裡來的,召見她們母子三人進宮的傳召。
梁玉琢因入宮當庭告御狀的事,在朝中文武裡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加之她未來要嫁的人是鍾贛,更是讓不少人因而多注意了她幾分。可宮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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