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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不過只讓三子。再輸就罰景吾的一年俸祿。”
“好嘞!”
“不怕罰俸?”
“不怕。”梁玉琢笑,“民女養得起他。”
這回答直白地叫永泰帝難得一愣,隨即想起錦衣衛私下裡曾提及過這丫頭張嘴即來的“求娶”,頓覺他家那位錦衣衛指揮使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媳婦。
韓非一直在旁侍立,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門外有小太監進殿,附耳說了幾句話。韓非隨即抬頭看了看日頭,轉首行禮道:“陛下,定國侯府的諸位大人都到了。”
“宣。”
自鍾贛回京後,永泰帝的身體就一日好過一日。外人只當是宮裡的太醫們終於找對了方子,然而有心人卻知道,永泰帝之所以會如此,只是因他終於決定對人下手了。
因而,定國侯府諸人進宮的這一路上,心裡頭都惴惴不安,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到了百政殿前,韓非只出來說了兩句話,命他們候著,便回到殿中。殿門一關就是大半個時辰,也不知裡頭究竟在做些什麼。
等到湯殊也趕到百政殿前,那領路的小太監這才笑盈盈地同眾人拜了拜,而後進殿傳話去了。
到了這時,永泰帝似乎終於想起殿外還候著他們。
百政殿內,燃著淡淡的薰香。定國侯府諸人進殿時,只來得及瞧見有宮女捧著什麼往後頭走,再去看,已沒了蹤影。而坐在殿內的不光是永泰帝,竟叫人意外發覺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此時也正站在韓非的身側,垂著眼簾,似乎在出神。
定國侯府諸人認識梁玉琢的不多,可湯殊卻是認得她這張臉的。再想起她與衡樓的關係,下手砸了酒樓的湯殊當即臉色一變,不敢再抬頭。
“當年湯氏一族為助太祖,犧牲諸多族人性命,朕自問這些年不曾虧待過湯氏,竟不知湯氏如今已經墮落至此。”
這話聽得如今的定國侯爺湯六渾身一震,忙俯身磕頭:“陛……陛下,不知湯氏如……如何……”
“嗯,湯世子打砸別人的酒樓,這事定國侯可是知情?”永泰帝淡淡點頭,“想來你是不知情的,畢竟定國侯這樣的世家,如何會有一個隨意打砸百姓酒樓的世子。”
湯氏一族這些年來一直拿著當年犧牲的族人向永泰帝討要恩情,永泰帝的態度素來是該給的給不該給的什麼也不給。到今日,拿著這樁不大不小的事情來說話,卻嚇得湯六有些魂不守舍。
湯殊砸衡樓的事,湯六怎麼會不知情。知情卻不說,甚至暗地裡縱容的態度,不過是因了趙鞏同湯九的關係。
沒有對湯九趕盡殺絕,是湯六膽小,怕被死了的大哥在睡夢中怒揍。
“韓非。”
“陛下。”
韓非聞聲,從旁往前走了幾步。
永泰帝將手中狀紙遞出:“讓他們看看這份狀紙。朕繼位至今,還是有一回從京兆尹手中接到這樣的狀紙。”
湯六原有些不解,接過韓非送來的狀紙,仔細一看,臉色刷的變白,忙扭頭去看跪在身後的湯殊。
那狀紙是趙鞏親手所寫。詳細闡述了他所狀告之人正是定國侯世子湯殊,並將理由一併呈上。如此還不算,狀紙裡頭還如數寫明被砸壞的桌椅杯盞等物皆出自名家,只求原價賠償。只是這原價合計起來,實在是叫湯六不知如何是好。
“這《雪蕉雙鶴圖》、《魚藻圖》,還有這陶船、貫耳爐……這些……這些……”
湯六急得說不清話。狀紙上所列的這些東西,定國侯府並非賠償不起,只是累加到一塊,那要賠償的數目就極為可觀。到了眼下這境況,便是假的,他們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可真要是賠了錢,那定國侯府這些年貪的錢不就……
湯六氣不打一處地看了眼湯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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