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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過來。
那下人一見湯殊,顧不上世子臉色難看,噗通跪地:“世子,快回去吧,宮裡來人了,請您和幾位老爺都進宮去吶!”
☆、第六十八章
永泰帝的心情近來不大好。
儘管宮中后妃剛為他誕下了皇嗣,可仍舊沒能叫這位天子展開過笑顏。子嗣對皇帝而言,貴精不貴多,如嫡長子,養好了能當個好太子,當個好皇帝,餘下的就再養幾個能協助小皇帝的小王爺,這才是最好的。
只是如今對於永泰帝來說,鍾贛那邊的事才更加要緊。
當然,眼下先得處理的還有定國侯世子砸了衡樓的事情。
論理,九五之尊,成日裡光是政務就要忙活上好些時候,像世家子弟砸別人酒樓這類事,應當有盛京的京兆尹負責。可這事還就是京兆尹慌里慌張遞了狀書呈上龍案的。
盛京說大不大說小自然是不小的,這樣一則茶餘飯後的談資訊息,只是叫人嘴皮子上下一搭,就傳遍了街頭巷尾,從城東到了城西,又從城南遞到了城北宮城之中。
尋常世家子弟鬧出這些么蛾子,京兆尹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說兩句,便找鬧事者賠點銀子,或是叫被禍害的忍氣吞聲算了。可這一回,定國侯府的這位世子算是踢上了一塊鐵板——
衡樓老闆趙鞏雖不是什麼背景深厚的人,可耐不住人家酒樓裡那位半隻腳踩在灶房裡,半隻腳踩在錦衣衛指揮使家裡的“廚娘”是個厲害的。
那一位領著趙鞏,找到京兆尹,狀紙一遞,往人前就這麼一跪,再瞅見不遠處時不時虛晃而過的飛魚服,京兆尹即便還想同往常那樣推諉開,也愣是沒那份膽子。
於是這一份狀告定國侯世子湯殊無故打砸衡樓的狀紙,就這樣一層一層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自然,同時遞上去的不僅是衡樓的狀紙,還有另一份早已收集了不知多久的證據和陳情書。陳情書末尾的署名,是湯允。
定國侯府湯允,行九,字獻生。
再於是,就有了定國侯府闔府主子被應召進宮的事。
湯殊從鍾翰那兒離開,回府只來得及換一身妥當的衣裳,就被前來頒旨的太監催著進了宮。
曾經進進出出無數次,已然熟悉的皇宮,這一回生生叫湯殊心底騰起一股寒意。眼前領路的小太監一直面不改色地往前疾走,偶爾同經過的大內將領們行上一禮,或是和旁的宮女太監點頭示意,腳下的步子卻只快不滿。
“小公公,可知殿下召見所為何事?”
湯殊回府的時候,府裡他人已經前一步進了宮,也不知此時是否已經見著了皇帝。
那小太監是韓非最得意的徒弟,雖比不上韓非那般能得皇帝重視,可也早已學會了看人下菜碟。對上湯殊,小太監面上仍舊帶著殷切的笑,嘴上卻仍舊牢得很。
“殿下的事,哪是我們這等閹人能知曉的,世子去了便知,左右不會是什麼壞事。”
話裡雖沒透露什麼訊息,可湯殊聽得小太監後頭帶的這一句“左右不會是什麼壞事”,心下當即鬆了口氣。隨即,湯殊點頭,腳下的步子一再加快,跟著小太監往前直走。
這廂百政殿內,永泰帝放下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枚黑子,就聽到跟前對弈的小姑娘舒了口氣,聞聲他抬眼看去,笑道:“你說你是臭棋簍子,果真不騙朕。”
這一盤棋勝負已分,自有宮女上前收攏棋子。
梁玉琢搓了搓手指,難為情道:“陛下的棋藝自然是最好的,民女自愧不如。”
永泰帝大笑,指著收好的棋盤:“這些傢伙,朕賞你了,回頭叫景吾好好教教你,下回朕再邀你對弈,可別又這麼輕易地就輸了。”
“下回陛下還讓民女五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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