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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強軍無數,不管怎麼算都有大唐長安裡禁軍左軍一席之地。這支軍隊以大唐有過軍功卻已經死去的軍卒的孤兒們組成,為的是安撫這些無所依靠的孩子。近百年來禁軍左軍漸漸變成一支純粹由陣亡軍士的遺孤所組成的禁軍,而且在長安三支禁軍中最不受待見。每次唐皇下令派禁軍去宣州或是西漠歷練,總是這支禁軍左軍被派出去。沒有油水不說,每次回來都死一大批人。
但也正是如此,這支禁軍左軍歷經血火洗禮,戰力愈發強悍。軍中強者也不遜於天策府,但不管怎麼說,敢在弩箭延伸中就開始騎兵衝鋒的部隊,天下只有這麼一支。
難道秦王李尚的叛亂早就在唐皇仁帝的預料之中?要不是,怎麼連禁軍左軍都悄無聲息的埋伏在自己的營地之外?這幫嗜血的狗崽子什麼時候埋伏下的?怎麼自己的人就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無數的疑問和潛在的答案讓人不寒而慄。這場叛亂唐皇仁帝早有準備,就等著自己這些人作亂!下場和後果不用想就知道。
一股懊悔浮上心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場叛亂必定有敗無勝。禁軍右軍將領念頭有些恍惚,在凌亂的馬蹄聲中,隱約還能聽見長安裡無數婦孺哭喊的聲音、弩箭破空聲中,夾雜在馬蹄聲裡。身上的真氣被完全壓制,連反抗都做不到。雪亮的彎刀揮舞在眼前,然後一切都變得靜寂無聲。
長街、馬隊、弩箭,冷靜的帶著一些陰森的隊伍簡單而乾淨的處理掉叛軍,只留下一地的殘破屍體和無處不在的弩箭。鮮血汩汩,順著長街兩邊的陰溝流到地下,引得無數陰溝裡面的老鼠興奮異常。
半空中飛過兩名蓬障道的道者,親眼目睹了長街上一面倒的屠殺。對於長安裡這些苦孩子組成的禁軍左軍,或者說對於軍隊,蓬障道和七大宗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身後有近乎無所不能的清虛道祖佇立著,讓蓬障道的道者有足夠的理由去看不起這些普通人和低階的道者、武者。
再強壯的老鼠也不還是老鼠?何況還是這些家裡根本沒有一點門路的老鼠?
冷靜而整齊劃一的殺戮,眼中帶著一絲對生命的冷漠,似乎陣陣血腥在這些灰色軍衣的兵士眼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半空中兩名蓬障道的道者目睹了這一切,臉色也隱隱有些變色。
正在看著,兩名蓬障道道者似乎同時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透著寒意寒意。驃騎衛的領兵將領抬頭斜睨著,眼睛裡帶著灰茫茫的顏色,漠視一切。即便是蓬障道的道者,往日裡高高在上的道者,此刻也無法讓領軍將領稍有畏懼。手臂舉起,和叛軍將領的姿勢一模一樣,使用著大唐軍隊的標準軍令。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三大禁軍
看著灰色布衣在夜色裡抬起,在北落師門大陣陣法混亂的光芒的照射下不時泛起的光芒,兩名蓬障道道者雖然心裡依舊認為這些普通人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但那將領的眼神如刀似劍,站在屍山血海當中混若無事的彪悍如槍的野性,讓兩名道者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慌。
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居然被普通人嚇得亂了心神,即便有一些武者,那又如何?兩名蓬障道的道者都感覺到一陣羞愧,繼而怒意迸發。
蓬障道道者手上真氣閃動,兩名道者一名身後帶著瑩瑩綠色,一名身後火紅。越是威力巨大的法術召喚的時間就越長,而且對手只是一些普通人,蓬障道的道者根本就看不起這些根本沒有真氣流轉而且也不是習武入道的武者的軍卒,從開始就沒想過用簡單、快捷的符紙。幾道法術就能讓他們豕突狼奔吧,兩名道者都是一樣的想法,或者看著這麼強大的力量,他們自己就會散去。
真氣剛剛流動起來,身著灰色軍衣的手臂就像是一把砍刀般落了下去。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