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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徘徊又靠得太近,有時還惹來一頓指責。
我小心翼翼地移近爸媽的火堆,偷聽是個糟糕的習慣,不過我後來養成的習慣比這還糟。
「……關於他們的不多。」我聽到阿本說,「不過我願意試試看。」
「很高興能和有學識涵養的人談這個主題。」父親厚重的中低音和阿本的高音形成對比,「我厭煩了那些迷信的鄉民,而且……」
有人為火堆添了柴火,發出劈啪聲,害我沒聽到父親後面講的話,於是我迅速移動到車子的長影下。
「……為了寫這首歌,就好像在追蹤鬼魂一樣,要拼湊出整個故事難如登天,我真希望當初沒著手去寫。」
「別這麼說。」母親說,「這會是最棒的作品,你也知道的。」
「所以你覺得其他故事都是從同一個原始故事衍生出來的。」阿本問,「藍瑞有歷史根據?」
「所有的跡象都這麼顯示。」父親說,「這就好像看著十二個孫子,發現其中十人有藍眼睛一樣,你知道祖母也有藍眼睛。我以前做過,這方面我滿在行的,我用過同樣的方式創作〈牆之下〉,不過……」我聽到他嘆氣。
「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故事比較久遠。」母親解釋,「比較像是在看他們的玄孫。」
「他們又散佈在天涯海角。」父親抱怨,「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時,他還有五隻眼睛:兩綠、一藍、一棕、一黃綠,接著碰到的卻只有一隻眼睛,眼睛還會變色。那要我怎麼歸納出結論?」
阿本清清喉嚨,「這個比喻聽起來的確滿惱人的。」他說,「不過你可以儘量問我有關祁德林的事,這些年來我聽了很多故事。」
「我需要知道的第一點是,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父親說,「多數故事都是說七人,但連人數都矛盾不一,有的說三人,有的說五人,《菲瓦德之殞》中則是多達十三人:艾圖的教區裡各有一人擔任大祭司,主神殿裡又追加一人。」
「這點我可以回答。」阿本說,「他們有七人,這是可以確定的,其實這跟他們的名字有關。祁是七的意思,祁德林意指『七個人』。」
「我都不知道這點。」父親說,「祁。那是什麼語言?伊爾語嗎?」
「聽起來像泰瑪語。」
「你耳朵真尖。」阿本對母親說,「其實是泰姆語,比泰瑪語早約一千年。」
「那事情就單純多了。」我聽到父親說,「我應該一個月前就問你的,我原本以為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作為。」我從父親的口吻可以聽出他原先毫無預期會獲得答案。
「那是真正神秘之處,對吧?」阿本笑著說,「我想那是讓他們聽起來比故事裡的其他妖怪更可怕的原因。幽靈想報仇,魔鬼想要你的靈魂,跚步人又餓又老,他們都沒那麼可怕。我們瞭解的事,就可以試著去掌控。但祁德林人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只有毀滅,毫無緣由。」
「我的歌一定會有。」父親堅定地說,「我想,這陣子以來,我已經找出他們的緣由了。我從零碎的故事中拼湊出全貌,但最麻煩的是,比較難的部分做好了,剩下的小細節卻衍生了一堆麻煩。」
「你覺得你知道緣由了?」阿本好奇地問,「你的理論是什麼?」
父親輕笑,「噢,阿本,不行,你還是得和其他人一起等著聽成品。我已經為這首歌投入太多的心血,不能在完成前就透露主旨。」
我可以聽出阿本的聲音裡有些失望,「我想,這只是為了讓我繼續和你們同行,所想出來的精心策略。」他抱怨,「我要等聽到黑暗內幕後才能離開。」
「那就幫我們完成吧。」母親說,「祁德林人的跡象是另一個我們無法確定的訊息,大家都覺得他們出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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