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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蔭看著姬卿在哪裡說著讓人無語的話,心裡想要翻他白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卻硬生生忍住了。
古人的一大缺點,就是太自來熟了。
正在幾人折騰著早起穿衣洗漱的時間,家裡的丫鬟子們來清理床單了。
見到床單上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人奇怪的,大家都只是默默地換了床單,然後便離開了。
等一切擺弄妥當了,花蔭作為新婦,就要去見人了。
姬卿往日裡很少走動的,大家知道他身子不好,這次本可不去的,他卻非要撐著,陪花蔭去,眾人扭不過他,也就只好隨他去了。
走到堂前的時候,姬染的額頭都已經浮上了冷汗。
花蔭納悶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疼,還是哪裡難受,按說初夏的天氣還不熱,況且又是早上。究竟他是為什麼出了一身汗的,她還搞不懂。
剛見新婆婆的時候,花蔭就小心打量了那她所謂的婆婆一眼,因為不敢離近了打量,花蔭只能看個大概,只見她婆婆看著一副白白淨淨地模樣,身材有些豐腴。
雖然她打扮的還是比較淡雅,但是到底是侯府夫人,所以即便淡雅了,身上佩戴的東西卻個個兒不凡。
要說高堂上坐著兩個人,怎麼花蔭就先打量了她婆婆呢?
只是因為花蔭剛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一抹炙熱的視線朝自己打量了過來,這順著這抹視線望去,就順其自然的看到了。
花蔭小心地打量著她婆婆,走近了才發現,她婆婆打量的眼光裡,似乎還隱隱地有些對她的不滿?
「到底還是剛成家的孩子,一點兒也沒有輕重。」她才到跟前,就聽見這位準婆婆冷言說了一句。
花蔭滿腦子問號地看過去,不知道這個古代婦人在說什麼。
「你身子這樣弱,又經不得風又受不得熱的,今日本來不過走個過場,你怎麼就親自來了呢?」花蔭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見她婆婆對姬卿說道。
花蔭自然知道她婆婆說的這話肯定不全是對姬卿說的,最主要,可能還是對她說的。
花蔭聽著這帶著槍棍的語氣,只勸著自己不要與一個古董生氣。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滿,怎麼說,這都是她兒子自己的主意,他真的要來,難道還要自己打斷了他的腿,不讓他來麼?
初次見面,花蔭對這個婆婆地印象並不多好。
見姬夫人說的話有些挑刺兒了,一旁的侯爵大人也插了一句,「今日大喜,他高興了,要來便讓他來就是了,成日悶在屋裡也是不好。」
看她婆婆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姬卿站在花蔭的身邊「咳咳」了兩聲,就見姬夫人朝姬卿看了一眼,隨後閉了嘴。
見了姬府眾人之後,花蔭才知道,原來姬家不止是姬卿一個孩子的,姬卿是最小的。
另外兩個哥哥和姬卿的關係似乎也並不多好,大家表情都是淡淡地,只是嫂子們還算熱情,見茶的時候,還拉著花蔭說了一會兒子話。
早上見過了眾人,用了膳食。回去自己院子的時候,花蔭有些好奇地問姬卿,為什麼今日姬卿可以陪自己出來,但成親哪日卻躲在屋子裡?
畢竟,一個男人的一生,明媒正娶怕也都是隻有一回的,怎麼姬卿這麼一個挺喜歡參與的人,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沒有出現。
姬卿聽了她的話,只是溫柔笑笑說道:「這不一樣。成婚當日銅鑼吹打彈唱的,家裡鞭炮不曾絕耳,又是人多氣味雜的,我一遇到這樣的場合就要泛噁心,站都站不住,別說拜天地了。」
花蔭見他說時語氣豁達,心裡暗暗有些佩服姬卿了。
憑良心說,若是她知道自己活不過一年了,那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副坦然的模樣。只怕自己嚇自己,倒比死期還早的死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