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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了性別,花蔭覺得他倒有幾分病西施的感覺。
可他終究是個男人,「煩你去,給我倒杯水來。」他說話時因帶著大喘氣,況且語氣弱弱地,倒沒有給人一種命令的感覺。
花蔭雖然同情病人,但卻沒有給人免費當保姆的打算,也怕少年真的就此將她看做一個好擺弄的女人了,因此便是聽見少年叫她,她也沒有動身真去倒水。
少年見她沒有去倒水,倒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花蔭。
只見花蔭一副『大家都隨意』的表情,明明是一個初嫁的少女,眼裡卻半點兒沒有對未來的擔憂,姬卿看著花蔭,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心想著他這個妻子倒是心大。
「我知你嫁了我並非情願,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從你踏進了姬府的門,就已經沒了回頭路了。我姬卿知道自己一個病癆子配不姑娘,本沒臉求姑娘原諒,只是人生在世都不容易,我多年來使得父母操碎了心,今日成婚不是為自己完成遺願,而是為了叫父母放心。」
他咳嗽了兩聲,輕輕地說道,外頭雖然有人在偷聽,但因為兩人動靜太小,幾乎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花蔭不明白這病鬼在和自己叨叨什麼,或許就是自己冷情了,反正她現在沒工夫去當別人的垃圾桶。
她不是古人,沒有被一個『孝』字壓死的說法,也不覺得自己為了成全一個人的孝順而捨棄自我多麼偉大。
直到姬卿說道下面半句的時候,花蔭才有了聽下去的慾望。
「你放心。之前就有大夫來查過,說我這樣的身軀,至多就是今年的事兒了。我倒不求死後要你守我,只求在我活著的這段時間裡,演戲也好,真情也罷。多少在我雙親面前肯做些戲,倒時我走了,咱們的緣分也就盡了。」
花蔭聽的姬卿才說了兩句話,中間又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倘或你願意,我到時給你一筆錢,在遺囑裡寫了與你和離。如此,父母只當我們感情好了,我不肯叫你受罪,那時想必我已經隨風去了,雙親必定沒有不依我的,你要如何都是你的自由了。
或是你要守著我,到時過繼了一個孩子來,只要掛在了我名下的還算我的後代,既有個孩子也總不叫你被欺負了去,雖不是雙全法,卻總能護的住你了。」
花蔭有些奇怪的看向姬卿,不知道要說這人什麼才好。明明是一個害她嫁過來的禍首,但光是這麼看著他,聽著他說話,倒讓人對他恨不起來了。
見花蔭打量著自己,姬卿只扯起了一抹抱歉的笑容來,但這一抹笑容卻帶著些許複雜的感情。
花蔭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少年有這般複雜的笑,她似乎能在他的笑裡看到了對於生死的淡薄,對這世間的不捨,以及隨著時間流逝而無法挽留的無奈。
「我知道,這終歸還是壞了你的名節的,女子名聲何其珍貴。若是可以,姬卿便是傾盡所有也要還你。」
花蔭聽著這個『基情』的話,心裡盤算這他說的這些好像也並不虧麼。如今她穿越到這裡,本來以為一切都是壞的,但不想這次居然幸運了?
她之前是聽說,古代都有皇帝是搞基的,但是卻沒聽說過有女子搞姬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人,看待情愛就好像是在排金字塔,連感情都有高低之分的。
而同性之愛被算作了末流,是金字塔的底端。
花蔭想著,若是她這輩子真的不能和女人談戀愛了。若有個能夠孤獨終老的條件也是不錯,沒想到轉眼間老天就送了她一個條件來了。
她低頭思考了許久,半天沒有說話,姬卿也就這麼坐在床上看她,因實在沒有力氣了,只好歪斜地靠在床邊,繼續看著她。
半晌過去了,花蔭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大步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一把拉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