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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是他當了太監以來,最受委屈的一次。滿腹心酸,化作兩行淚,流也流不完,故人在何方?竟連夢裡也無處話淒涼,紛紛淚,愁腸寸斷。
在暗處的袁德芳已經觀察暗園一整天了,一直等到夜深人靜,連那兩個丫環都睡著,他才潛入朱顏的房間。
站在何新旁邊一會兒,決定還是讓他多睡一下。徑自走入裡間,掀起珠簾時幾乎毫無聲響,袁德芳注意到那一顆顆珠簾全是珍珠串成,這一面珠簾大概可以讓一營的兵馬吃上一年糧餉。
踩過柔軟的波斯進貢地毯,那張梨花木床雕紋精緻,粉色的紗帳繡著奇花異草,並鑲了各色寶石,他突然有種想轉身而去的衝動,但是已經答應史德威,便無論如何也要幫朱顏效勞這最後一次。
他掀開紗帳的細微聲響驚動到朱顏,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他已經把手給搗上她的嘴,她毫無機會喊叫,袁德芳的另一隻手則壓著她沒受傷的肩膀,令她動彈不得。
朱顏一開始嚇了一大跳,但是一認出是他,喜不自勝極了,好想開心的笑了,只是嘴巴又被他給搗住。
袁德芳很清楚的看見她眼中的光彩,覺得有點迷惑時,搶著她的手卻被她張嘴一咬。
“噢!你幹麼咬我?”他把手縮回,幸好她沒咬得很用力,只留下齒痕。
“誰叫你老是要搗我的嘴。瞧,這回反倒是你自己鬼吼鬼叫了吧!”朱顏得意的說。
他無奈的翻翻白眼。
看他仍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死樣子,她突然覺得心窩一暖,他畢竟是來了,這不是夢吧?
“真是稀奇,你居然會想到來看我。”朱顏坐起身瞅著他,臉上有濃濃的喜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看你的傷。”他定定心神的說。他好歹也是個風裡來、浪裡去的男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搞得莫名其妙。
“哦!”朱顏嘟著嘴,但是很快又眉開眼笑,“可是,你來啦!”
袁德芳摸摸鼻子,打算對她的笑容視若無睹,“傷口會不會痛?這幾天沒再弄傷了吧?”
“怎麼可能,連吃飯幾乎都不用我自己動手。”朱顏抱怨。
“那很好呀!”
他心不在焉的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那銀色的鋒芒在朱顏的面前閃了一下,害她忽然一愣,想到什麼似的。袁德芳一刀下去,割破她左邊的袖子。
“你幹麼割破我的衣服?”朱顏又恢復正常的神志。
“難不成你比較想要我脫掉你的衣服?”
朱顏下意識的以右手護住胸口,想起那時在野外的情景,不禁羞紅了臉。
袁德芳輕輕一撇嘴角,接著鬆開布條。因為沒點燈,藉著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得用手指去感覺。嘿,傷口平整,並無紅腫。“會不會痛?”
她舔舔嘴唇道:“不痛。”
看見她這模樣,他喉嚨倏地一緊。“不痛就好。”他想了想,還是去把何新叫醒,差點就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他走到外間來何新身邊,輕輕搖醒他。
睜開眼一見是他,何新眼睛大睜的就想起身跪下。“袁……”
袁德芳一手搗住何新的嘴,一手扶起他跪下的身勢。真累,幸虧他身手矯健。
“別驚動那兩個丫環。”
他一提那兩個丫環,何新便又滿腹心酸淚。
“唉!”袁德芳觀察了一天,當然看見何新如何的被欺陵,攬著他的肩,拍拍他安慰道:“我都看見了,別難過,以後見到她們就端起架子來,相信我,她們會怕你的。”
“真的嗎?”何新抱住他的腰,仰著臉看他的神情,好像是親哥哥一樣。
“聽我的沒錯,兇一點,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