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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威點點頭,“像何新這麼忠心義膽的太監當真少見,假如宮中太監皆是如此忠心,國家當不至敗壞如此。”
“是嗎?我倒以為上樑不正下樑歪,前因後果,環環相扣。”朝史德威一笑揮手後,他馳騁而去。
飛蹄揚起黃沙漫漫,如雲霧奔湧,淹沒他的身影。在另一頭的朱顏恨恨的朝他的背影丟了塊石頭,他居然沒來跟她道別!
一旁的何新一言不發的將眼淚抹去。
朱顏轉過頭瞪他,“哭什麼哭?那個黑心鬼一走,我們應該大笑才對,而且還要放鞭炮以示慶祝。”
“公主,你真的那麼討厭他嗎?”何新幽怨的問。
“我當然討厭他,討厭他討厭得快要死掉了,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朱顏發狠的大罵。
何新傻傻的當真,哭著求她說:“公主,你別如此惱他嘛,他不是有意對你那麼壞,我跟你說,你就沒瞧見,其實他對他大哥和妹妹也是這般冷言冷語,有時候還更兇呢!他一定是不懂得溫柔,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提醒他。”
朱顏望了望煙塵俱寂、開闊無人的大路,幽恨的轉身回營帳,悵然的說:“還有以後嗎?”
而史德威也不知道是沒機會說,還是真的忙到忘記告訴她,他過幾天就會回來,總之,日日如當日,別君時,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明朝開國之初,定都金陵,在明成祖永樂十九年時才遷都北京。金陵自戰國楚以來,多少王朝政權在此起起落落,地形險要天成,東南北三面環山,西面長江、秦淮河縈繞。夙有鐘山龍蟠,石頭虎踞之譽。
自從遷都北京,兩百多年來,舊皇宮多處乏人問津,積灰盈尺,所以原本要遷居金陵的福王暫時居住在馬士英安排的一處別苑,而朱顏來到,馬士英便馬上另外安排一處幽雅的院落招待她,甚至還挑選兩個長得最漂亮、最慧黠的丫環來伺候她。
她們是馬士英最心愛的八夫人尚飛瓊親自調教出來的人,為了讓朱顏賓至如歸,尚飛瓊忍著生活的不便,命兩個丫環伺候朱顏,這兩人不僅手巧心靈,連名字都甚雅,一名解憂,一喚莫愁。
“公主,八夫人差人送來一盅冰糖燕窩,奴婢去端來給你嘗一嘗。”莫愁軟聲細語的說。
這幾天來,每一頓均少不了山珍海味,而三餐之外,還有各項奇珍異果,和養顏益氣的補品,還有那八夫人動不動就拿珠鈿玉鐲給她,更別說那堆綾羅綢緞,東西多到連她往日在皇宮也比不上,這總督比父皇還要有錢。
“別忙了,我沒胃口。”朱顏淡淡的說。
“要不然,奴婢給你削點水果,這時期的桃子正鮮甜呢。”
“不要。”朱顏有些煩躁的踱到亭子外。
江南園林精巧靈秀,怪石奇疊,匠心獨運,但是煩心時看著就感到眼花撩亂,憑添糾結心事難斷。
“何新呢?去叫何新過來。”朱顏命令道。
莫愁看了眼解憂,解憂上前說:“回稟公主,何公公在忙別的事呢。”
“他有什麼事好忙?”
“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奴婢姐妹兩人奉命專心伺候公主。”解憂道。
“不管他在忙什麼,去叫他來就是。”
“公主,你是不是要吩咐做什麼,直接吩咐我們就好了,何必驚動何公公呢。”莫愁巧笑著說。
朱顏不悅的目光掃過他們,“我只是想找他說說話解悶,快去把他叫來。”
莫愁、解憂非但無意遵從,甚至還百般推託,“就讓莫愁和解憂陪公主說話解悶吧,何公公畢竟是個男子,怎麼懂得姑娘家的心事呢!”
朱顏有些明白她們是故意不讓何新來陪她,略微不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