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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趁著藥性睡一覺,發散開就好了。”廷瓏就點點頭,合上眼睛真個迷糊起來。姚氏坐在炕沿上,用扇子在廷瓏身上輕拍,看著她睡。
廷瓏這一病來勢洶洶,既是吹了風,又是思慮太過,直拖到以然回桐城之期還不能起床。只得看著蓮翹開箱取出才跟姚氏討的一對雞血石,想了想,撿下來一塊,又把那天在東市捏的麵人加上。叫用填漆盒子裝了,蓋上一塊大紅綢,見打點整齊了,就吩咐蓮翹送到以然那,又交代瞭如何說話。
蓮翹託著盒子到西廂,廷玉和以然正在窗邊下棋。蓮翹一向陪著廷瓏上學,與他們都熟不拘禮,也不避諱,給兩人請了安道:“因我們姑娘病著,明兒出門就不能送了。我們姑娘說日後離得遠,恐生分了,就送塊雞血石給以然少爺治印,一時用著了,就想起小時候的情分來。”
以然聽了走過來,揭開綢子一看,盤子裡是一塊雞血大紅袍,旁邊還放著三個小人,拿起來細看,眉眼分明,正是那天在東市捏的他們三個的小像。想著那天從外面回來廷瓏就病了,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站著呆呆看了半晌,一句話也不說,徑自轉身去了內室。
蓮翹見以然少爺平時那麼溫和的人,今日送了儀程來,竟一句謝也沒有,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見廷玉問:“妹妹今天可見好了?”
蓮翹忙回道:“比前兩日精神見長,吃了藥略動了幾針才睡下。”
廷玉就道:“有些精神了,一味躺著也膩歪。你等會去我屋裡找喬木,就說我說的,叫他拿我給他放著的那兩本書,你取了給廷瓏解悶。回去跟姑娘說,正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需得慢慢將養,叫她不要著急。”
蓮翹答應著,正欲轉身回去,就見以然從內室裡出來,手裡拿著塊繫著五彩瓔珞的玉佩。
蓮翹眼睛尖,一眼看去像自己姑娘那塊,就道:“這玉怎麼和我們姑娘的一模一樣?”
以然吃了一驚,道:“你可看仔細了?”
蓮翹就接過來細看,半晌道:“怎麼不仔細,這玉見天兒是我親手摘下來掖在枕頭下面。”
以然沉聲問道:“我怎麼沒見廷瓏妹妹帶過?”
蓮翹就道:“我們姑娘嫌帶這個冷冰冰的,一向揣在荷包裡。”
以然半晌道:“這玉本是我從小隨身的,正要留給廷瓏妹妹做個念想,既然她有,就不送她了。將這瓔珞解下來,給她那塊配著頑吧。”
蓮翹就道:“正好,我們姑娘前兩日去珍寶齋尋瓔珞穗子,他家沒有現成的,要給姑娘打個金項圈配;姑娘嫌那東西沉甸甸的,不樂意呢。”
以然聽了,自己動手就去解那穗子,誰知這東西做的絲絲扣扣,他哪裡懂得這個。還是蓮翹接過去,一點一點的把勾連處開啟,退了下來,也不肯再坐,跟他兩個告了退,自去二少爺屋裡找喬木拿了書回去。
蓮翹回房,見姑娘醒了,就把送東西時二少爺和以然少爺說的話學給廷瓏聽,邊遞過書和瓔珞穗子,在口內念著:“姑娘說稀奇不稀奇,這麼金貴的東西,竟碰巧做的一模一樣。”
廷瓏聽說,也只當那蟠龍圖樣是市面上常見的吉利樣子,別人有個一樣的也不甚往心裡去。把那穗瓔珞拿過來看,只見那攢珠瓔珞上的幾顆珠子水頭十足,綠的醉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珠,就道:“他這一掛瓔珞怕不比那玉還值錢些,你怎麼就大膽收下來了?”
蓮翹回嘴說:“姑娘可沒告訴我不準收回禮。”
廷瓏叫她堵了嘴,也不肯多說,又拿起那幾本書翻了翻,原來竟是幾樣辭藻清麗的鼓詞唱本,講的是穆桂英掛帥,緹縈救父之類的故事,難為二哥哥想著給她弄這些東西解悶,臉上一笑。
卻不知以然那邊聽蓮翹說廷瓏有個一模一樣的著實嚇了一跳。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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