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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尼古拉&iddot;瓦西里耶維奇也沒有戰死)
還有這樣一些被告,他們知道情況,但‐‐沒有告發(照咱們的說法是&ldo;知情不報&rdo;)。
下面要說的已經不是&ldo;不作為&rdo;,而是積極的犯罪行為了:透過政治紅十字會會員赫魯曉娃(她也在席上入另一些被告向布蒂爾卡的犯人們提供金錢(可以想像這筆資金怎樣流向監獄小賣部!)和衣物(瞧,還有毛料的?)的接濟。
他們的罪行是十惡不赦的!而且無產階級的懲罰也將是毫不容情的!
像電影放映機慢慢傾倒的時候那樣,在我們眼前晃過歪歪斜斜模糊不清的二十八名革命前的男人和女人的面孔。我們沒有看清他們的表情!‐‐他們是驚呆?是輕蔑?是傲然?
因為沒有發表他們的回答!因為沒有發表他們的最後陳述!‐‐據說是出於技術上的考慮……為了補償這個缺陷,公訴人向我們哼哼道:這是連篇的自我鞭笞和對所犯錯誤的悔恨。知&iddot;識階層政治上的不堅定和中間本性……‐‐(噢,噢,還有這個東西:中間本性!)‐‐……在這個事實上完全證實了布林什維克一向對於這個階層所作的馬克思主義評價的正確。(第八頁)
這個一閃而過的年輕的女人是誰呀?
這是託爾斯泰的女地亞歷山德拉&iddot;利沃夫娜。克雷連科問她在進行這些談話的時候做些什麼?她回答說:&ldo;燒茶!&rdo;‐‐三年集中營!
根據境外出版物《在異鄉》,我們可以判明事實的真相。
還在一九一七年夏天臨時政府時期,就產生了一個&ldo;社會活動家聯盟&rdo;‐‐宗旨是支援將戰爭進行到勝利結束、與社會主義派別,尤其是社會革命黨,相對抗。十月政變之後,許多著名成員出國了,其他人留了下來,再也不能召開代表大會,從事有組織的活動了,但是知識分子習慣于思考,評價事件,交流想法‐‐他們很難馬上放棄這種習慣。他們與學術界的接近使他們能以學術會議的形式進行聚會。那時可以討論的事情很多:佈列斯特-裡托夫斯克和約,以喪失大片領土為代價退出戰爭,戰爭在歐洲繼續進行的時候我國與以前的盟友及以前的敵人的新關係。一些人認為為了自由和民主,也為了盟約的義務,應當繼續協助協約國,而佈列斯特和約是一些沒有得到國家授權的人們簽訂的。有些人希望,一旦紅軍力量鞏固了,蘇維埃政權就會和德國人破裂。另一些人則相反,把希望寄託在德國人身上,認為他們按照條約成為了半個俄國的主人,現在就會除掉布林什維克。(而德國人合理地認為,為立憲民主黨人出力就等於為英國人出力,蘇維埃政府之外的任何別的政府都會恢復對德戰爭。)
由於這些分歧,一九一八年夏天從&ldo;社會活動家同盟&rdo;裡分裂出去了一個&ldo;民族中心&rdo;‐‐它實質上不過是一個小組,持極端親協約國觀點,成員都是立憲民主黨人,但是他們像怕火一樣害怕恢復布林什維克堅決禁止的政黨形式。這個小組除了在科裡佐夫教授的學院裡舉行過偽裝的集會之外,什麼也沒做過。有時候他們派組員到庫班去打聽情況‐‐但他們一去就沒影了,好像是把莫斯科的同道們忘了。(不過協約國對志願軍顯出的興趣也極其薄弱。)但&ldo;民族中心&rdo;的精力主要還是集中在為未來的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