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荒謬(第2/2 頁)
如今的市井鄉民。
陳九對大乾並無多大感覺,但秦公這樣的人,卻值得敬佩。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秦遠恆呢喃著,腦海中似是浮現出了一道身影,那朝堂之上不畏強權的范文正公,那彌留之際仍舊勸慰天子的身影。
世上…竟會有這般人物。
可史書卻從未記述過此人,宋朝又是哪個朝代?
陳先生口中所說沒有半點依據,根本就像是胡編亂造一般,但秦公卻沒去懷疑,他寧願相信這個世上有過范文正公。
“陳先生說我像范文正公?”
秦公頓了一下,卻是搖頭嘆道:“是先生抬舉我了,在秦某看來,卻不及範公半分,更別說是像了。”
捫心自問,他覺得自己無法做到像范文正公那般憂國憂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是他這半生都未曾達到這般境界。、
“秦公何必在意這些,你所做的一切世人都看在眼中,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做到你這般。”
陳九倒了杯酒,伸手推到了秦遠恆的身前,說道:“再之,改革不僅是想法,你也需認清局勢才是,想法並非是錯的,只是在如今這混亂的朝堂,卻是難以實現。”
“先生有大才。”
秦公徹底拜服,眼前的陳先生像是無所不知一般,他這半生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未曾逃過陳先生的眼睛,甚至連那朝堂之中的事情都清楚明瞭。
他的改革,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
只是可惜,他如今才醒悟過來,卻是已經為時已晚。
秦公站起身來,拱手道:“秦某想請教先生,如今這汙濁的朝堂可還有救?又該如何救?”
陳九看向了秦公,搖頭說道:“如今大乾朝堂如渾水一般,陳某亦非朝堂之人,秦公怕是問錯了人了。”
“不過…”陳九話音一轉,說道:“秦公為相十餘年,朝堂之爭想來你最清楚,如今辭官回鄉,難不成就沒有半分想法了?”
“自然不是。”
若非眾人相逼,他也不會辭官離去,秦公愣了一下,指著自己到:“陳先生是說…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陳九笑問道。
“可秦某已經辭官了,又怎麼……”
陳九卻是搖頭道:“就是因為辭官了,才能是你,其他人,都不行,秦公可別忘了,你曾經也是文相公。”
秦公愣了半晌,恍然醒悟了過來。
對啊,為什麼一定要側重朝堂呢,辭官一樣可以影響如今的朝堂,另闢蹊徑,甚至成功的可能更大。
他深吸了一口氣,先生之言當真驚為天人,秦公嘆道:“先生當真是神仙中人。”
竟是一語道破如今的困局,原來,他一直走錯了方向。
陳九聞言,卻搖頭笑道:“那你可說錯了,陳某可不是神仙。”
秦公看向他,有些不解。
“秦公不妨再仔細看看。”
陳九解去障目法術,當秦公再次望去的時候,終是看清了陳九的模樣。
秦遠恆渾身一顫,目光更是呆滯住了。
眼前的儒衣先生,竟是妖物所化!
他心想……
大概,這便是世上最荒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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