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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少年用呢。
紅藕生氣地說道:“小姐,你就只顧著別人,不用藥,傷口會留疤的。”
“留個傷疤算什麼!正好是個記號呢!”流霜笑了笑。
藥碗已經打碎了,流霜吩咐紅藕再去為少年熬藥,自己著手為少年敷藥,包紮傷口。
金瘡藥果然不夠,少年胸口還剩有一處彎月形的傷口,較淺,沒有敷藥。頑皮性起,流霜心想,算是懲罰他方才那樣對待她,也為他留一個記號吧。
“母后,寒兒好想你,他們不讓寒兒見你。”睡夢中的少年喃喃說道,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委屈淒厲。
流霜驚異地抬頭,燭火跳躍著,映照出少年熟睡的臉,此刻臉上青黑已完全褪去,露出了少年原本的面色,纖白若白玉。修眉鳳目,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少年左手緊緊抓著胸前錦被,長眉皺起,似是正陷在不好的夢境裡。
原來少年是在說夢話。
母后!寒兒!
難道這少年是皇室中人?當今聖上的眾皇子中好似是有一個叫寒的。
流霜的目光掃過少年褪下來的那雙溼透了的錦靴,雖說溼髒不堪,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上面繡工精緻的花紋。這絕不是尋常百姓能夠穿得起的錦靴。
況且,值得被那麼多人追殺,他絕不是尋常之人了。
只是身為皇子,怎會孤身一人到這山野之地,流霜暗暗嘆氣,為少年蓋好錦被,探了探少年脈搏,沉穩而有節奏,知他已無性命之憂。身上劇毒已解,外傷對少年而言,不足為懼。
流霜從屋內走出,山間的空氣清新沁涼,東方已隱隱現出魚肚白,天色竟是快要亮了。
清晨的薄霧灑在她的眉目間,黛色的睫毛掩映著如水的馥郁。
紅藕熬藥回來,流霜囑託她將藥碗放在少年榻前,然後便和紅藕揹著藥簍下山而去。
知他是權貴,她不予結交。
知他已無性命之憂,她可以放心離去。
第七章:貞潔被懷疑
在疼痛的折磨下,流霜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回憶。她幾乎以為這些回憶是正在發生的現實。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不是早就忘記了嗎?為何還會回憶起來,這麼清晰,就像發生在昨日一般。
為何還要回憶這些?
流霜甩了甩頭,想要甩去這些回憶,但是少年危急跳崖,少年破水而出,少年冷漠的聲音,少年悽楚的夢話,少年幽寒的雙眸,包括,少年雙唇的柔軟和清冷,卻固執地在流霜腦中糾纏著,盤旋著不去。
驀然,少年的臉變成百里寒俊美冷酷的臉,他冰冷無情的話音在耳邊響起:“終其一生,本王都不會愛上你。本王更不會碰你,你只是一個擺設。縱然是父皇賜婚,若是本王尋到心儀的那位女子,這王妃的位子,還是她的——”
是他錯,又不是她錯,為何要這麼冷酷無情地對她。只因一招錯,滿盤皆是輸,與他是如此,與她,又何嘗不是呢?
淚從眸中湧了出來,或許是病痛的折磨,此刻的流霜格外脆弱。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怕的劇痛和寒意緩緩退去,回憶消失,腦中也漸漸清明起來。
那一次相救,雖然用去了“相思淚”,令流霜的寒毒無法根除。雖然今夜,他毫不留情地遺棄了她。但,她都不後悔出手救他,永不後悔。
因為,她是一個醫者。
縱是他無情地對待她,她永遠也不會告訴他,她便是七年前救他的那位少年。因為,她救他,是出於醫者父母心的德行,不求他的回報。若是他知道了此事,因感恩而報答她,她反而會覺得自己卑劣。
流霜倚在床榻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喘息著。
“好點了嗎?”紅藕問道,用手帕擦去了流霜額上的冷汗和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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