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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從此後小姐還要受那寒毒煎熬,若是此後再尋不到“相思淚”,小姐便會受寒毒折磨而死,她怎能答應。
流霜一臉正色,冷聲道:“可至少我現在不會死!紅藕,還不快拿來!”她雖年幼,但自小便研習醫理,爺爺爹爹每每教導她醫者父母心,面對生命垂危的少年,她豈能袖手旁觀。縱然日後自己尋不到“相思淚”,她也不後悔今日所為。
紅藕抬頭,見小姐稚嫩的小臉上神色肅穆,自有一種迫人的威嚴。她嘟著嘴,眼中含淚,很不情願地將那株“相思淚”拿了過來,嘟嘟囔囔道:“他倒是命大。”扔下藥草,生氣地鼓著腮甩手而去。
“相思淚”是一株小小藥草,外觀普通,生在高山幽谷之中,常和雜草生在一起,極是難尋。它的葉子是心形的,花是白色的,晶瑩透明,形狀大小和淚滴一般無二。
流霜將“相思淚”砸碎,盛在碗中,用小勺盛了喂到了少年的口中。但是昏迷的少年卻不會吞嚥,藥汁順著唇角又流了出來。
流霜心內一驚,黛眉微顰,無奈之下,將藥汁吞到口中,一股甘甜中透著苦澀的味道沁入心頭。
她俯下身,口對口將藥汁喂到了少年口中,在觸到少年的雙唇時,那柔軟冰涼的觸感,讓流霜小小的一顆心莫名跳動的厲害起來,好似有什麼東西闖入了她的心中,她的臉頰漸漸如火般燒了起來。
雖然她還是一個情蔻未開的小女孩,可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有夫婦才可以做的,一瞬間,竟覺得自己有做偷兒的嫌疑。
可是,她卻不能不這樣做,她要救他,他只是她的病人而已。
“相思淚”的藥汁順利喂下了,流霜剛鬆了一口氣,才要起身,一股大力襲來,流霜小小的身子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巨響,小几被撞翻,藥碗摔碎了,藥汁灑了一地,流霜的手腕被藥碗的碎片扎破了,銳疼。
流霜詫異地抬頭,這才發現,少年已經甦醒,黑沉沉的眸子冰冷如劍,直直逼視著流霜。
重傷初醒之下,少年的力道依然那麼大。
“你在做什麼?”十二三歲的少年,聲音正處於變聲期,幾分粗噶,幾分冰冷,幾分煞氣。
被推了一把,流霜極是委屈,聽到少年的問話,又有些啞口無言。想到自己口對口喂藥,被人家逮住了,不亞於偷兒被當場抓住,流霜小臉飛紅,道:“我——我在餵你藥。”早知道他這麼快會醒,她才不會那樣喂他呢。
少年犀利的眸光移到了流霜唇角殘留的藥汁上,眸光閃了閃。
紅藕聽到動靜,從屋外闖了進來,見到滿屋狼藉,驚駭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待發現流霜的手腕被扎破,極是生氣地說道:“怎麼受傷了?還不敷藥!”又轉身對著那少年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若不是我家——我家公子救了你,你早就一命嗚呼了,怎麼這麼不知恩,竟然一醒來就傷了我家公子。”想到她們是女扮男裝,紅藕改口為公子。
少年看清流霜便是在水邊搭救他的少年,流霜不斷滴血的腕,令他眸中微光一閃,冰冷的聲音有些舒緩,問道:“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
“我們只是到山中採藥的,機緣巧合救了你,這裡是我們在山中採藥暫居之處。你放心居住,這裡很安全。”流霜輕聲說道,她理解少年的行為,一個剛被刺殺的人,醒來後難免戒備。
少年終於放心,但方才用力過猛,牽動了身上傷口,渾身疼痛,又昏迷了過去。
紅藕生氣地說道:“真是自找的!”慌忙拿來金瘡藥,便要為流霜腕上的傷口敷藥。
流霜用布條將傷口縛住,道:“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不用敷藥。先為這位公子上藥吧。”方才只顧著為他解毒了,還不曾為他處理傷口。這點藥,可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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