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們一幫子老表架著額,捉弄著額,鬧得額已全神麻木,腦子僵了,身子也僵了,象一隻玩偶,任他們玩耍。額爹和額娘倒是特別高興,笑得咧開了大嘴,一排大黃牙裸著,沿著酒桌穿梭,別管見了誰,都是那句話:“喝好啊,喝,喝,喝好啊,多喝兩盅啊!”
到了晚上,客走人靜,額不得已進了洞房。額瞟了那個強加在額終身的媳婦,只見她竟然沒新媳婦的羞澀,倒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象專等著額的到來。她不是象許多新婚的女性帶著種暗喜,又不敢表露,也不象那種對婚姻不滿意,拼命抗婚的那種。當寶貴財富瞟她一眼的時候,她恰恰也正在瞟額,而且她眼中的目光比額的目光還要硬,這娘們,欠操!
我腦子這個髒字一閃,就想起了小白鵝,一想起小白鵝,一陣悲情就從心頭油然而生,我這輩子雖然與小白鵝沒有緣份,但我也不該與這個棗針結合喲。我是什麼檔次的人,她是什麼檔次的人,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客,一條河裡的魚,一個槽上拴著的馬啊,一棵樹上棲息的鳥啊!
額瞟了她一眼她也瞟額一眼的時候,額就將目光移開了,額將自己廢了,額還去看這個廢額的女人幹什麼,沒有必要。睡覺吧,額反正不要這個女人,你廢了額,我也要額了你,讓你嫁給額守一輩子活寡,到時候不要額自己動嘴,讓你主動提出來與額離婚,額依然保持著額的清白之身,再去尋一位小白鵝式的媳婦。
於是,額就在棗針相反的方向,倒頭就睡。
可額剛躺下,就被額棗針卟吃跺了一腳。
“幹麼?”額被她突出其來的一下子弄得莫名其妙,你一個粗黑的村姑,嫁了額這個有文化有地位的國家幹部,一位打土匪的英雄,你還敢對額動手動腳的,想讓額將肚子裡委屈施放出來嗎?嘰!
額們剛有了點動靜,就聽到東間裡額爹狠狠地咳嗽了一聲。
額們的新房就設在額們自己家裡,三間茅草房,一明兩暗,東間是額爹額娘,西間裡就是額與棗針的婚房,中間是用高粱杆夾著的隔牆,沒有門,就是隔著一條布幔,所以,東間到西間,有一點動靜,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媽媽的,額怎麼忘了,棗針之所以這麼放肆,就是因為額爹呀,額爹是她的後臺呀,沒有額爹,額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一想到額爹,額就毫無辦法,額是他的種,額能怎樣啊?
好男不跟女鬥,額不說什麼,也懶得與這個黑色的女人搭話,就抱起一床被子,想到明間裡去睡。可一掀那布幔,卻見東間的布幔也掀了一半,露出額爹的一雙黑乎乎的閃著狼一般的眼睛,發現額看到他時,他又狠狠地咳嗽了一聲。
額爹的狼一般的目光和他那讓額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讓額再一次象一條蟲一樣軟了下來。
當額又重新回到床上的時候,垂頭喪氣地往床上一躺的時候,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棗針不知從哪兒來了力氣,一個張飛騙馬,便騎到了額的身上,並學著張飛的樣子,做起了躍馬揮刀吆喝連聲的動作。
如此惡劣之舉,讓額感到莫大的侮辱,實實讓額受不了,這與騎在頭上拉屎撒尿有麼區別。額心中在想:麼秀才,麼文化人,麼抓土匪的英雄,連個女人都治不了,額還是位男人的是?想到這兒,額火了,額便將屁股下面一用力,就將正在瘋狂的棗針掀了個人揚馬翻。
“幹麼?想動真格的是?”
“就是想動真格的,咋的了?”
“告訴你,你是個女的,額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是。”
“我也告訴你,我從不服誰,別管男的女的。”
“您想怎麼樣的是?”
“想怎麼樣還叫我說,你心裡明白。”
真是可氣可惱,一句嘴邊的“額日她八盤”,她倒是揪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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