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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功夫恢復得不錯,粗牛筋被扯斷,又扭動幾下,雙手終於能夠分開來了。
去除了牛筋束縛後,雙手僅僅恢復了部分自由,緊扣在手腕和腳脖上的精鐵鐐銬仍然限制著他的行動。
威達側耳傾聽,在外邊負責看守的沃薩兵已經睡著,發出均勻的鼾聲。他小心地坐起身來,雙手用力,可精鐵鐐銬卻紋絲不動。
很顯然,這種鐵鏈是為囚禁武功高手和敵人高階武將所特製的,一端緊拴在房子的樑柱上,一端拷住人的手和腳,結實無比,需要三把鑰匙同時插入匙孔才能解開。看這樣子,除非能把馬糞棚的支柱鋸斷,抱著柱子帶著鐐銬一塊逃,否則根本無法脫身。
威達當然不會傻到去做這種荒謬的逃跑。隱忍多日,他等待的就是功力恢復,警戒逐漸放鬆的這一刻。同樣,他對逃跑的成功也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有秦當年教給自己的獨門絕技——「縮骨大法」。
安修角鬥學院的「青年四傑」中,丹西、昆達和凱魯都屬於實力型角鬥士,是那種聰明而勤奮的人,反覆苦練,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地提高內力修為。內力達到了哪個程度,方可練習相應的功夫與招式。
威達與三位弟兄不同,秦對他的評價是「靈動」。由於稟賦異於常人,他學習武功常常是頓悟、飛躍式提升,很多需要極強內力修為做依託的高深功夫,威達往往一學就會,甚至無師自通。就像他自創的那招一弓四箭手法,即令丹西內力強他一截,也仍無法學會。
縮骨大法本為頂級武功,需要極深厚的內力方可練習。在秦死於角鬥場的那一年,他曾稱讚幾個弟子道,這麼苦練下去,丹西只需再有五年,其他人只需再有八年,就可以開始修煉縮骨大法等本門頂級功夫了。誰曾想,威達聽完秦講述的口訣後,回去竟然一練即成。
丹西等幾個夥伴將他五花大綁,繩子、皮筋、枷鎖、鐐銬等,丹西等人把角鬥學院刑具室能偷來的都偷出來,施加到威達身上。可每一次,丹西他們忙乎幾個小時搞出來的設計,威達不需幾分鐘就能脫身而出。
威達的這項本領,不僅丹西他們羨慕得流口水,就連秦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威達這種特異才華,似乎也有相當的選擇性,只對某些武功,如輕身、逃逸等類別的功夫特別適應,對其他功夫則毫無反應。
隨著丹西起兵立業,大家也都開始忙於軍事和政務,練功也遠不如以前勤快,丹西還身中奇毒,武功近乎全廢。組軍建國前期的迅速發展,也幾乎沒有遇到太大阻力,威達沒有被俘的機會,這項本領自然也沒有用武之地。只是老朋友聚會之時,威達偶爾出來亮上一手,像玩雜耍般表演一番,以助酒興。
正所謂藝不壓身,這種時刻,卻輪到這項能耐大顯身手的時機了。
威達交疊雙腿盤踞,挺直背脊,雙手緩緩向前、向上伸展,與肩同高時,將之凝住。
意念漸乎強烈,真氣衝蕩鼓漲,兩臂彷佛不再屬於自己,而僅為外來之物,如長物懸掛在肩關節處。
威達閉目凝神內視,尤其是平掛的雙臂,細緻入微地體察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每一道血管,甚至到每一根毫毛的位置和微小的顫動,一幅兩臂的立體透檢視自然而然地呈現在威達的腦海中。
隨後,早已凝聚於氣海中的真氣,開始順著經脈湧過肩關節,充塞兩臂各處,在它們的湧動衝旋下,雙臂以肩關節為中心和基底,各塊肌肉、骨骼都開始做起各式各樣的柔微運動。
這些運動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從威達的腦中「看」來,所有的骨骼、肌肉等這些細微單位的運動都只有一個目的——以最小的體積佔據空間。
不知不覺中,手上的精鐵鐐銬悄然落地!
威達重新舒展雙臂,平伸雙腿,不一會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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