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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
“回殿下,他亥時未到便從房間出去,一直待在……”
“待在我的房門口?”秦澤遇挑眉,將摺扇往桌上一放,大喇喇地問道。
“是!”黑衣人垂眸道。
秦澤遇拿起摺扇,站起身來,在蘭生房間內環繞一週,用摺扇挑挑這個,戳戳那個,蔫兒壞得順理成章。
“在此之前,可有人注意,他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秦澤遇立在窗前,似是隨口問道。
黑衣人答道:“我們一路隨著殿下,並未見到他的身影,想必在此相遇,也是巧合。”
“巧合?”秦澤遇轉過身,將摺扇收起,在手心敲了幾下,塞到袍子裡,指著窗外道:“你且起來,過來瞧那一園子的桃花,開得可真好。”語罷,抖了抖袍子,施施然推門而出。
正是用早膳的時候,秦澤遇在樓梯上張望一番,順手將樓梯拐角處開得正好的海棠花往裡挪了挪。他在一個角落看到正在往嘴裡放一口酥的凌鴿,微微勾了勾唇角。
秦澤遇把摺扇往桌上一放,撩起袍子一角,坐在了凌鴿的旁邊。
衛臨之瞥了他一眼,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遂開口問道:“用完早膳便啟程嗎?”
秦澤遇拿起勺子,在凌鴿碗裡舀了一勺,放到嘴裡咂摸一番,說了句“嗯,不錯”,自己拿起一個空碗,盛出半碗,抬起頭看向衛臨之,“哦,你剛才說什麼?”
衛臨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重複了一遍,便聽秦澤遇嘴裡含著粥,含糊不清地說道:“外面有些陰天,停一停吧。”
驛站裡面沒什麼消遣,天又陰著,好些客人都怕被淋在路上,而在驛站多停一天,一時間,原本就有些擁擠的驛站更加侷促了。
過路的人身上大都帶了些財物,自然不願意離房間太遠,一些人便在二樓的過道處搭起臺子,賭會兒錢,權當消遣。
如此一來,驛站的園子裡倒很是清淨。
在房間裡待了一陣子,秦澤遇只覺氣悶,見凌鴿一臉沉靜地坐在窗邊看書,便湊過去瞧了兩眼。
即便是出了湖中閣,凌鴿也還是愛看書。
眼下,她手裡捧著視若珍寶的是前些日子晴兒給她淘來的戲本子。忠良將軍府的藏書豐富,早年間,林老將軍給青梅竹馬的蘇含笑蒐羅來許多她愛讀的戲本子,人妖的、仙妖的、人仙的……數不勝數。後來蘇含笑嫁給了衛玄,搬去了桃花林,卻沒帶走這些戲本子。
凌鴿以前就覺得自己跟衛家伯母投緣,後來見了那些藏書,才更覺得兩個人竟然連對書本的品味都是極相似的,當即便把這些戲本子當做寶貝一般搬回了自己的清暖閣。
後來林唯安做主,將這些冊子送予凌鴿,臨行之際,她便將這些戲本子全數帶走。大部分送去了城西秦府,留了幾本帶在身上,以備無聊時當做消遣。
眼下,雖然凌鴿有心思安安靜靜地讀會兒書,秦澤遇卻是心浮氣躁。
一方面,蘭生因何在此處遇上他們仍是不得而知。另一方面,他秦澤遇忙忙碌碌了月餘,好不容易閒下來,依著他的性子,自是想四處轉轉。
凌鴿見他四處走來走去,心裡便知道他這是閒出花花了,把手裡的書一放,問道:“你帶我出去轉轉吧。”
秦澤遇停下腳步,看向凌鴿,心裡道,誰說我們小傻妞兒真傻。嘴上卻說道:“下面有個桃園,桃花開得正盛,我帶你去瞧瞧。”
驛站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闢出來這麼一個桃園實屬不易。
凌鴿跟在秦澤遇身後,一襲嫩黃色的衣衫走在桃花樹下,信步閒庭。秦澤遇面上帶著笑,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凌鴿的臉蛋兒蹭過開得低一些的桃花,一剎那,猶如花神。
她兀自微笑著,深吸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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