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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自如,入王宮重地如入無人之境。
這樣的修為,絕不在星主之下。
「不是孚祗。」穆祀搖頭,道:「只是面貌一樣。」
方才的人,氣質高華,不沾凡塵,沒有孚祗身上的那股溫柔少年氣。
但眼下更要緊的,顯然不是追究來人身份。
穆祀捏著那顆拇指大的珠子,眉心微蹙:「留影珠?」
早在十年之前,清漾就製作出了留影珠,一時之間,在符修中一下子擁有極高的聲望。
這留影珠,他們手中也有。
穆祀注入靈力,半空中投出影像。
第一眼,便是清漾拿著劍,割破了南柚的喉嚨,面對他們的少女眼神有些驚恐,手臂抬起來,像是在求救一樣。
兩個人的瞳孔,還有心臟,都狠狠揪了起來。
看到最後,穆祀手中的珠子丟到地面上,他有些麻木地彎下腰,去撿,但沒有成功,留影珠滾到更遠的地方,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星主由仙金澆灌的王座上,王座崩裂一角,他的手也迸出血色。
他突然就崩潰了。
星主抱著頭,唇顫顫地蠕動了兩下,心裡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
後來,穆祀撿走了珠子。
天族少君和星主少女君大婚之前,有人買下了各界珠寶閣中的留影珠,整整五百顆,每一顆中的影像都是同樣的內容。
一夜之間,清漾從冰清玉潔善解人意的少女君,淪落成被星族好心善待卻謀害其皇族血脈的狼心狗肺一樣的存在,而隨著謾罵和流言而來的,是天族解除婚約以及剝奪少女君頭銜的訊息。
她從準太子妃,成為了階下囚。
大牢內,星主將裝著橫鍍靈魂的珍珠環扔到她身上,無視她低低的哀求和認錯,他蹲下身,道:「這麼多年,我對你,比待我親生女兒還好,誰知竟養出個白眼狼來。」
「若是早知有今日,早知她出生,我竟會讓她受這樣多的委屈,當初,我不該強留她的。」至少在流枘的腹中,她擁有著父母全部的愛。
像是知道星主這次再無可能放過她,清漾梗著脖子沉著眸,平靜道:「伯父以為你能將自己撇乾淨嗎?如果伯父對我不那麼好,不事事順著我,不為了我去打壓她的氣焰,我哪能生出那麼大的野心呢?」
「南柚的死,就是你一手促成的,你活該。人死了才來演父女情深的一幕,你不覺得可笑嗎?惺惺作態。」到了最後,她連伯父都懶得稱呼了。
「將她帶下去,受千刀萬剮,烈火焚燒之刑。」星主確實沒有放過她。
當夜,在他感知到某種氣息襲來的時候,很從容地起身,敞開胸膛,擁抱住了化為一團烈焰的流枘。
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又在一起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所有的愛,都留給右右。
星主逝世前,曾留下書信,星族併入龍族,一切事宜,由龍主安排。
而被譽為當代天驕領頭者的天族太子穆祀,他辭去了少君的位置,再也沒有回過天族,沒有回到那擅作主張愛他,言稱一切都是為他籌劃的父母身邊。
而與此同時,妖族,流焜手腳被捆著,脊背卻挺得筆直,早就退位下去的老妖主和流襄看到了留影珠,連夜趕了回來。
失望和憤怒,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
這個孩子先天不足,他們縱著,寵著,一句重話也不說,結果就養出來這麼一條幫著外人殺自己人的白眼狼。
流芫跟南柚的感情不深,甚至可以說經常發生矛盾,但在看到留影珠影像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甩著鞭子,往流焜身上重重地抽了兩下。
「流焜,你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