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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處的。提氣灌注全身,身上也跟著氳散出淡綠色的光來。帝女之桑被封印的靈力喚醒了,她猛然地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無數不可思議的力量。那種言語無法形容的感覺讓她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想迫不及待地將它們發揮到至極。
右手伸出,手心裡冒出一簇淡綠色火光般的東□□。仿若有弓箭一般,雙手狀如拉弓,噗地一下將手心的東西射了出來。與此同時,身後突然竄出一個奇怪的繩索快如急電般拴住她的腰將她往後一扯。宮千緲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身後的異樣,冷不防地就被扯走了。等她施法欲掙脫之時,人已經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因為強行修習了吞納術身體比尋常人偏冷,背後的胸膛卻如火一般地熾熱跟她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那身體的主人用一隻手抱住她的腰腳下踏風而去,黑色的衣裳因為風的吹拂而飄蕩起來,凌厲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宮千緲突生恍惚,下意識地轉頭朝那人看去。那個人一身黑衣把自己包圍得極為嚴實,她什麼都看不見。頭上的帽子帽簷很深,硬是將眼眸和臉都遮完了。
她很想伸手去扯掉那些礙事的東西,突然,那個抱著她的人用一種低沉的嗓音說道:“別動,不然會死的。”
她聽得真切,那是一個屬於男人的聲音。“月——月兒,是你嗎?”她恍恍惚惚地喊出口來,出聲後又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會是他麼,她的月兒,已經離開她去了某個地方的丈夫?那人沒有再說什麼,一口氣帶她飛出百里之多,登上一座高峰。
迎面的風吹亂滿頭的青絲,滿腹的委屈都在這一時刻湧了進來。她僵硬著身子,眼眸沒有焦距地晃過面前飛快來又飛快去的事物,整張臉都被淚水給沁潤了。他輕輕地將她放下扶她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黑色衣袍中的手瓷白乾淨,俯身來細細地擦去她怎麼都掉不完的淚水,道:“別哭了,你身子不好哭多了傷身。”
宮千緲木訥地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眼眸,那正是一雙她見了不知多少次的銀紅瞳眸。他也不再掩飾什麼,拉下帽子來,一頭銀髮也跟著披散在肩膀上。輕輕地抱著她,聲音中竟帶著一絲哭噎道:“緲緲,求你不要傷心了,好嗎?”
第8卷 第809節:最後的決戰(五)
高峰上的山風甚是猛烈,銀色的發狂舞銀魅繚亂半空,他的臉色很是蒼白跟很多大病初癒的病人一樣。若非是他身體的溫度那麼真實,她肯定會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眼中刺入的日光太過於明亮讓她再次淚流不止。他慢慢地加重了力量抱著她,冰涼與熾熱碰撞起來,宮千緲突然覺得自己才是一個死人。
對,她就是一個死人,一個快要死的人。可他呢,他會好好地活著。好好地看每日的日出日落,享受著這塵世的諸多美好,或許還會遇到某個愛他的女人。她死了之後會去到什麼地方?回到現代麼?還是輪迴重新做人?老天啊,你一定早就知道他還活著吧。有些人有緣在一起,卻因為緣分到了盡頭後不得不離開。她想,可能真是到了說永別的時候了。
原來很多事情冥冥中真的已經註定了,不能改變啊!
“緲緲,你說句話行嗎?”白斬月很小心地吻著她的臉,沙沉的嗓音在耳畔迴旋起來。她每次都這樣不言不語的,白斬月真的害怕出了什麼事。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可能趕來,幸好她只是出了一招沒被刑天月發現,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他慎重地看著她的臉,似乎覺得她像是心事重重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一般,心裡猜測可能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他又活過來的事情。畢竟連他都覺得自己是必死無疑的,她不信也是在情理中的事情。
宮千緲聞聲看著他,定定地看著就看著,白斬月手足無措地保持著抱她的姿勢接受她的審視。盞茶時間的模樣,她抽出手來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抽抽噎噎地道:“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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