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覺得這個人的自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指著演算本說:“讓我試試看行不?”
邵安自然點頭,大方地把畫的題目撕下來遞給她。華夏這麼一做就是整整一個下午,連午休的時間都放棄了,只顧得上低著頭聚精會神,然而算來算去始終不得方法,怎樣都填不平,破綻百出。
看她做得實在費力,邵安友情提示:“要不你先從九宮格入門吧。”
此時的華夏早已經殺紅了眼,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覺邵安同學的臺詞包含蔑視成分,她不服氣地仰起頭說:“不用了,我做得出。”然而,不多久她就後悔了,明明人家給了臺階下的,卻被她無視,這樣一來就硬生生地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實在悔不當初。那張紙跟著她學校、食堂、家來來回回地穿梭,甚至每晚做夢,眼前浮現的都是那個初看時十分華麗的格子,後來就徹底成了夢魘,欲哭無淚。她做了整整三天,最後終於承認自己實在擺不平了,才沮喪地去向邵安求助。
邵同學接過那張已經爛了邊角的紙,抿著嘴角略帶吃驚,樣子就像是在說,你還在做啊?拿到面前看了看,轉而是一副同情的神色:“我那天寫得太隨意了,這裡有個底數填錯了行。”說著還用手指了指,“這個,應該在這裡。”
華夏終於給自己找了藉口:“怪不得我做不出。”
豈料,邵安說:“其實這個錯誤挺明顯的,你做了那麼多天應該能發現。”語氣稀鬆,詳情度理。
華夏的心當即就涼透了:“你讓我怎麼發現?啊,我怎麼知道你寫錯了?我以為你很能耐的啊。”
邵安不解釋也不回話,低下頭又畫了一個九乘九的格子,填了數字進去遞給華夏,笑得很溫和:“循序漸進,循序漸進。”
華夏搖頭:“不必了,我笨,我做不出。”
他無奈地皺下眉毛,把手收回,拿了之前的那張格子,像是自言自語:“不笨啊,做得挺好。”
因為他不動聲色的一句話,昏了頭的華夏又繼續了暗無天日的格子鬥爭。在此之前,她以為自己再也不觸碰這樣縱橫交錯的東西了,以為擺脫了那個該死的二十五宮格已經走到了變態的終點,她應該從此迴歸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的心裡好像養了一隻魔鬼,吸食她放棄的念頭,操控她的求勝欲,她就一邊搖著頭說著不再做了不再做了,一邊伸過手去把題目拿了過來。
於是乎,課間、閒暇,她抽空就會搬出來想一想,思前想後畫來畫去,生活的情緒好像會觸底反彈,當煩悶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就會知天命般豁然開朗,不再那麼無聊了。後來與後來,華夏幾乎每天都在做九宮格,漸漸,升級到十六宮格,接著又做數獨,總之,邵安出了什麼招數,她就應什麼招數,漸漸,她也能畫複雜的格子出來難為他。兩個人每日殺得翻天覆地黃沙漫卷,表面上各據一方,友善平和,一出手就都是疑難雜症,不見認輸不肯罷休。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六章(3)
後來,邵安教她做機率題目。
再後來,邵安教她做邏輯題目。
再再後來,邵安教她做矩陣題目。矩陣很難學,然而入了門就很好懂,他們就從傳統的數字做到了密碼,從波雷費密碼到二方密碼,再從二方密碼做到四方密碼。雖然做的都是簡單的有答案的題目,可是卻很有成就感。跟邵安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充實歡快的富有挑戰的,像是打了一場又一場遊戲,每次得勝時都感覺暢快淋漓。
一天中午華夏正翻報紙,看到首頁底端有這一期的體彩中獎號碼,忽然心血來潮地問:“哎,我問你,你數學那麼好,這不就是機率嗎,你能不能猜出中獎號碼?”
邵安偏頭看了看她,正兒八經的表情,低聲說:“別告訴別人啊。”說著就寫了一串數字撕了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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