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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動過手,換句話說,就連師父的斤兩也未秤過,這倒不如咱們空手道,或跆拳道,或唐手道,或合氣道、柔道、南拳道等等,每隔一定時候有測驗,有固定關要闖,力不足便破不了磚,武功不好便打不過師兄們,輕功不合格便飛不過七個人的身子踢斷木板……所以國際聯盟的總館一條黑帶頒發下來,系在腰間的人都有了信心。這一條黑帶,也等於穩定了他們的血汗和功力。”老二的面已吃完,現在窮酒,我說:
“留點神,今晚還要升級考試呢。總教練和日本人都會來,不要醉了。”
“嘿,醉不了的。”老二說。“要是國術能聯盟結合起來,這倒還有些希望。看哪,空手道、跆拳道、合氣道、柔道都是我們中國傳過去的,但他們現在雄踞天下,咱們呢?還好,前幾年李小龍踢出了江山,加上中國熱潮,洋人都知道,‘功夫’這個名詞了,真是起來做點事的時候呀!”
我也學過國術,覺得有必要為國術說幾句話。我把面帶湯一股腦兒喝完,看見老闆娘仍木訥地望著我們,心中有些好笑,她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吧。“你的話我贊同。不過中國功夫淵遠流長,不是那麼容易一下子就結合得起來,況且各家各派練功施式都不同,成見都根深,能統一他們的人還沒有出來……套句武俠小說的術語吧:江湖動亂,武林盟主還沒有出來。”
幾雙眼睛望著我。我灌了幾口酒,心實了一些。“拿年前的一樁事情來說吧。那時候李小龍尚未成名。他在叄藩市被邀請參加一次電視的表演,被邀的都是當地的國術師,他們正如洋人心目中所想像的中國武師一般:穿勁裝,攜煙,或者戴瓜皮帽,或者剃光頭,全身肌肉虯實。李小龍只穿一襲唐山裝。因為他是場中最年輕的,而且授徒的方式又與眾不同,當地的中國武師都不大看得起他。他坐在那兒,只顧跟熟悉的人談話,也不招呼其他國術名家。電視拍攝錄影時,翻斗的翻鬥,彎鐵條的彎鐵條,李小龍則一直未上臺演出。後來一位彪形大漢上臺,坦胸露肌,扎穩馬步,叫了幾個人,都推不倒他。他瞥見李小龍一臉不屑的樣子,於是叫他過來推。李小龍也沒理睬,那人說:你沒種也學人家開館!於是李小龍慢慢的走過去,看著那大漢。那大漢再扎穩步子說:‘推吧!’‘碰’地一聲,李小龍的掌變成了拳頭,已擊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老二“喝”地一聲,道:“不是推嗎?怎可打人!”
我慢條斯理地接道:“是呀。那大漢捱了他一拳,直飛到幕布條後,爬也爬不起來。李小龍看著自己還留在兩尺外的拳頭,一字一句的說:‘別人是打你,不是推你。’這時臺下喧譁一片,堂上也有人向他抗議,李小龍卻悻悻然獨自走了。”
老二反覆沉吟道:“別人是打你,不是推你。”
李中生喝下了一杯酒,拍桌道:“好個‘別人是打你,不是推你’。李小龍說得好,要是真跟別人幹上了,這幾十年的扎馬奇*書*電&子^書,推是推不倒,但別人一掌一刀壓過來可怎麼辨?”
老二道:“那些叄藩市國術家怎麼了?”我喝了一杯酒,攤攤手道:“怎麼了?難道高興得跳起來,擁著李小龍去喝茶?李小龍雖然死了,可是他的話還在……。”
李中生手裡玩著酒杯,斜著眼看我:“這事你親眼看見的?還是從別處聽來?”
我哈哈大笑:“管他肥,就算是我杜撰吧,也沒辱了你們的尊耳。”
李中生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借刀殺人,自己的話卻叫李小龍講。”我也大笑出來。
也許是太大聲了,老闆娘瞪了這兒一眼。我們都有兩叄分醉意了,我意猶未盡:“就說現在的道館升級制吧,怎樣也嚴不過當年的少林木人巷。從那兒打出來,不是我們開開磚頭可以相比的。不過如果現在政府不支援,誰又撐得開少林寺那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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