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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眼神張望了一會,看他說:「你住這兒?」
秦龍:「嗯。」
「一個人?」
「合租。」
「有女人嗎?」
「……」他眼神一黯,「什麼女人?」
她心底無聲笑,舔唇掩飾:「那就是跟男的。」
「……」
白鹿見他筆直站那兒,就跟為了應付她問題似的,便問:「家裡有人嗎?」
他思索了下:「應該沒人。」
「那好。」她放下心來,試探問,「能上你那坐坐嗎?」
他皺眉:「去做什麼?」
她瞎說:「喝口水。」
秦龍:「……」
他猶豫了很久,白鹿以為他不肯,又見他點頭:「好。」
……
白鹿自己也說不清到底進去看什麼,或許就如當初去江司監獄一樣,帶著參觀的心態看看那些自己從沒接觸過的環境。她雖然沒來過這種外來民工雜人多居的地方,但也猜到裡面的大致格局會是怎樣的。
結果跟她想的差不多,通道狹窄、陰暗潮濕、髒亂不堪、犬吠亂起。
白鹿對這片靠街區域有些微印象,雖然偏離了她家公寓那個良好地段,但從未來城市規劃新聞中尋知,今年下半年這兒作為將來地鐵沿線出口的路段都要被一律拆除,建造沿街商鋪或者更有價值的試營點。
既然是租的,對他來說毫無影響。且像他這樣進去過的,似乎出來了對居住條件都沒那麼講究。
秦龍一直悶聲無話,沉默地在前面走,偶爾幾次停下來回頭看,見她緊緊跟上,又放心地繼續走。
準備上樓的時候,他提醒她:「扶著走上去。」
這兒樓道狹窄,底下是堅硬有稜角的水泥地,看上去很不寬敞,沒有緩衝的餘地。
白鹿手摸了下扶梯,上面落了點灰塵,油漆塊已經脫裂,紮在手心刺刺的,她挖了一塊拿手裡玩,跟小孩揭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一樣,興起之下又挖了一塊。
秦龍聽聞後面沒腳步聲跟上,回頭去瞧,霎時無語。
他問:「你幹什麼呢?」
白鹿抬起頭看他,眼裡全是玩性,壓根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
「你看。」她手指了下,「這都裂開了,還不上漆,手怎麼扶,當然得挖平啊。」
「……」
秦龍停腳轉身,站在高處俯看她,怕她像個孩子一樣走著不動了,卻又希望她真像個孩子一樣,玩著玩著就自己回家了,也不用他接下去應付。
他頭疼地想著,揉了揉額,再去看,她還在挖,一路挖著挖著,就快到了跟前。
「你打算挖多久?」他擋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白鹿頭也沒抬,手上忙活著,說道:「你們這樓道的電燈也不行吧,晚上是不是經常壞?」
他聽不明白:「壞了又怎樣?」
「壞了事大,摔一跤就慘了,所以得扶,但扶著總得舒服點吧。」
原來是這麼個理,可聽上去又沒什麼用,他平時上下樓兩三步跨,根本用不著扶。
但她愛挖就讓她挖,他也不管了,看她的工程進行這麼慢,突然想摸根煙來抽。
白鹿見他停下來陪她,問:「你住幾樓?」
「五樓。」
「啊……」她輕嘆,「那我得挖到五樓。」
「……」
他將煙摸出來了,也拿出打火機,還未引燃,在她頭頂瞅著:「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白鹿點頭承認:「我是有強迫症。」
「是行為還是思想?」
「都有。」
他看著她挖掉的地上落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