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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知是同情得多,還是悔得多。
“你先下去。”桓公回眸吩咐聶荊。
想來是早習慣了聽從命令,聶荊沒有片刻猶豫,轉身便走。
與虎謀皮
我笑望著聶荊離去的背影,道:“看來桓公還是很愛你這個兒子的,讓他知道得越少,越能成全他心中那份對你完整的父子情。”
桓公笑而不答,只轉移了話鋒道:“女娃兒不要太得意,你雖能證實寡人是裝疾,卻也不能說明殺了夏宣公的人就是寡人。”
“是,”我點頭笑笑,攏指由袖中取出晉穆給我的竹簡遞到他面前,道,“若加上這個呢?”
桓公低了眸匆匆一掃,再抬眸時,眸光深湛若幽潭,嘆道:“怎麼找到的?”
“朋友送給我的。”我想起晉穆,想起他做這事的凌厲之速和輕鬆之態,不由得用了“送”字輕巧掩蓋過去。
桓公不語,忽地拿了竹簡靠近燃燃燭火。
我笑看著他的舉動,不阻止,也不著急。
桓公橫了眸笑:“若燒了它,你手裡可就沒別的證據了!”
“我本沒想讓它存在世上。您燒了也好,省得我麻煩,若被惠公知道了,他定會說我沒了規矩,亂插手別國的家事。”我嘆息一聲,笑得無謂。
桓公不再遲疑,將竹簡點燃後,隨手扔在了地上。
“說吧,女娃,要求什麼,但說無妨。”他低笑著,轉身坐回輪椅,容顏清冷,又恢復了淡定落寞的姿態。
我微微皺了眉,不滿:“不準再叫我女娃。”
桓公失笑:“東方莫那傢伙難道不是這麼叫你的?”
“那不一樣,他是我師父,”我較真地糾正他,更加不悅,“而且師父只喜歡別人叫他神醫或者東方大夫,最忌諱別人直呼他的名字。”
“哦?是嗎?”桓公揚了唇,若無其事地笑。
我也不再理他,只看了看躺在那渾然不知的爰姑,道:“是不是無論我求什麼,楚王都會答應?”
他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言詞突然沒了先前的爽快,道:“先說了再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清聲道:“不要認無顏,讓他留在齊國。”
桓公皺了眉,似是心痛難以割捨的模樣:“可是他是寡人的兒子。”
“他既是楚國人,你當初就不該把他放在齊國。”我涼了聲,沒好氣地頂回去。
桓公笑意深深,看著爰姑,道:“可他孃親是齊國的人……”
我看著他望向爰姑的目光,腦中忽地念頭一閃,不禁失聲叫道:“是你!傳說中的那個楚國刺客,原來就是你。”
桓公眸光微微一動,不動聲色道:“什麼?”
我冷笑,凝了眸子,緩緩道:“齊國宮廷一直有個傳說,傳說中,在二十多年前,有刺客自楚國邯鄲奉命來齊刺殺我的祖父,並意圖在一次宮宴上動手。只是可惜,那次宮宴上,他不僅刺殺未果反而失手被擒,從此淪為了階下囚。只是不知後來由於什麼原因,一年後,那刺客竟搖身一變做了齊國的大將軍,還娶了一位美貌絕色的宮中女子。”
桓公似有些動容,他斂了眸,輕輕一笑,道:“傳說果然美麗得很,故事結局倒不賴。”
我搖頭,嘆道:“這不是結局。將軍和宮女成親後,好景未長,齊楚之間因邊境糾紛而大戰數年,那將軍也曾領兵伐楚,但一去未回,有人說,他已死在了沙場上……”
桓公聽完,這一下卻笑得更加肆意:“既然他已死了,公主怎還說寡人是他?難不成寡人看起來像鬼?”
我冷冷地盯著他,心道:你躲在這小樓裡不見陽光,膚色白得透明,即便不是鬼,也是過著鬼的日子了。可是這些話也只能想想,我口中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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