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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溫馨和歡樂。張念念悶悶不樂地坐在桌前,兩眼望著母親的遺像,暗自垂淚。
張德州沒話找話:“念念,想啥呢?”
張念念:“啥也沒想。”
張德州:“出去走走?”
張念念:“不去。”
張德州:“……別老是悶在家裡,當心悶出病來!”
張念念:“悶出病來……好!死了才好呢!”
張德州看看女兒,想訓斥又沒吭聲。他嘆了口氣,說:“那我……外頭轉轉去。”說罷,拿著一把大刀,出門去鍛鍊。
入秋的麻蚊子叮人特別狠毒。房間陰暗潮溼,讓嗜血成性的蚊子更加猖狂。張念念朝小腿上拍了一掌,沒打著,問:“‘滅害靈’在哪兒?”
“在我床底下,牆角里。”張德州不經意地回答,走了。
張念念起身,閂上房門。
她找出滅害靈,朝房間四周噴了噴。
她取下牆上掛著的二胡,對著母親的遺像,拉起了憂傷哀婉的《江河水》。
張念念的心聲(畫外音):“媽媽!我有一肚子委屈,可沒人聽我說。我想對您說,你能聽得見麼?我爹說,他拉二胡,您能聽得見。您真的能聽見麼?您能聽出我的悲哀和憂傷麼?為工作?不為工作。大不了再去南方打工。為什麼?為我爹。別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他不替我擦,反而也罵我髒。他真是我的親爹麼?您說,您講啊!……您不告訴我,沒關係!我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究竟誰是我的親爹!……”
街頭一角,樹蔭下。
張德州揮舞著大刀,鍛鍊身體。腦子卻沒閒著。
離家前的情景還在腦海裡翻騰:
張念念悶悶不樂地坐在桌前,兩眼望著牆上母親的遺像,暗自垂淚。
張德州對女兒說:“……別老是悶在家裡,當心悶出病來!”
張念念:“悶出病來……好!死了才好呢!”
張德州看看女兒,想訓斥又沒吭聲。他嘆了口氣,說:“那我……外頭轉轉去。”說罷,拿著一把大刀,出門去鍛鍊。
張念念朝張德州的背影問:“‘滅害靈’在哪兒?”
“在我床底下,牆角里。”張德州不經意地回答,走了。
張德州開始胡思亂想:
他彷彿看見——
張念念朝著母親的遺像叩頭跪拜,然後拿起“滅害靈”的瓶罐朝自己的嘴裡猛噴,嫌藥液出來得太慢,她拿起斧頭猛砍罐體,罐體被砍開裂縫,她仰起脖子,將藥液倒進嘴裡,頃刻倒在地上……
張德州越想越害怕,拔腿就朝家裡跑去。
街道。小副食店門前。
胖嫂正從一輛三輪車上卸貨。飛奔而來的張德州與胖嫂撞了個滿懷,胖嫂抱著的貨物散落一地。
胖嫂見張德州手裡拎著把大刀,臉色十分難看,反倒被嚇了一跳,問:“你……你想殺人?還……還是遭了劫呀?!”
張德州上氣不接下氣地:“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胖嫂愈加驚駭:“出什麼事了?你說,你快說呀!”
張德州:“念……念,念念她……”話沒說完,就朝家裡跑去。
“……念念?!”胖嫂生怕因為自己掛的那串破鞋引得張念念自殺,見張德州的這副神態,她也驚駭不已,扔下貨物,跟著朝張家跑去。
張德州家門前。
張德州推門推不開,更加緊張,使勁捶門,高聲喊叫:“念念!念念……”
張念念放下二胡,開啟房門,驚疑地問:“你怎麼了?!”
張德州長噓了一口氣:“哎喲!我嚇死了……”
胖嫂跟著跑來,見張念念好好的,便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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